沈二牛歎息一聲:“就算是村裡人告官的,你知道後打算怎麼辦?去打他一頓?”
沈大冬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誰害我兒子,我就害他兒子。”
“你!”
他簡直無法看著麵前露出凶狠模樣的人。
嚴辭地說道:“大冬,要不是你兒子犯下殺頭的事,誰會去鎮上告官。”
沈虎彪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天在外麵惹事,搞得他們村裡的名聲都變得不好。
如今出了事,沒人覺得惋惜,倒是拍手稱快。
沈大冬睚呲欲裂:“我就這一個兒子,指望著他給我養老送終,如今他們誰害了我的兒子,沒人給我養老送終,那我也要讓他們嘗嘗,沒人養老送終的滋味。”
“你……”沈二牛氣地瞪大眼睛,“你……你簡直……”
瘋了,真是瘋了。
憤憤地甩了一下衣袖:“我也不管你了,隨你去吧。”
季溫禾和蘭秋華站在門口說話,見他冷著臉回來,急忙詢問。
“怎麼了?把你趕出來了。”
沈二牛把他說得話和她們說了一遍。
“哎喲喂,他這是想著報複人家呢。”
季溫禾也沒想到,看著那麼老實憨厚,又有點懦弱的一個人,竟然想著把人家孩子弄死。
蘭秋華急切地問:“那你沒把村裡人猜測的話告訴他吧,咱們可彆惹火上身。”
“沒有,我哪能說那話。”
說了可就把裡正家得罪了,以後在村子裡過得不安寧。
“那這事要不要透露給裡正家,還是當不知道?”
她看了看兩人。
季溫禾搖頭:“我不知道。”
沈二牛跟著搖頭,半響才開口:“我看就當沒聽見,當他說得是氣話,糊塗話,你們也彆往外傳。”
蘭秋華心裡擔憂:“可他要害人家孩子。”
“我們不說,他怎麼知道是誰告得狀?”
何況他們隻是猜測,要不是裡正家告得官,那不是冤枉了彆人。
“算了,就當不知道吧,少管彆人家的事,以後你也彆去看他了。”
沈二牛應下。
季溫禾回家做晌午飯,剛把火引著,聽到門外的動靜,偏頭問:“沈大哥?”
沈榕山出現在廚房門口:“怎麼了?”
她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你說冬叔真的敢這麼做?”
“說不準,有些人平日裡看著老實敦厚,狠起來也嚇人。”
“我們知道沈虎彪販賣私鹽的事,他會不會第一個懷疑到我們頭上,認為是我們去鎮上告得官。”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
沈榕山緊緊皺著眉頭,看向她:“溫禾,你在家做飯,我去瞧瞧。”
季溫禾點頭:“嗯,那你小心點,防備著他。”
她想了想,把灶底的火弄滅,跟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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