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問出口嘛!”詠舒可不想跟弘晝討論如此悄密之事。
遲疑了好一會兒,月禾才小聲道了句,“奴婢聽那些嬤嬤說,第一回會很痛的,福晉您可有覺得酸痛不適?”
捏了捏眉心,詠舒如實道:“除了頭疼之外,沒有其他疼痛的感覺。”
星彩不認為這是判定標準,“這種事因人而異,奴婢也曾聽聞,有些人第一回不怎麼疼的。”
主仆幾人猜來猜去,始終沒能判定個結果出來。
詠舒想不通透,隻好先去洗漱。
梳妝之際,眼尖的星彩一眼便看到福晉的頸間有紅痕,不由驚呼出聲,
“這肯定是五爺留下的痕跡,看來奴婢沒說錯,五爺這人怎麼可能單純的隻睡覺,不占便宜呢?”
紅痕的出現再一次證明,昨夜的兩人定然發生了些什麼,但到底進展到哪一步,就不得而知了。
事實上,不止詠舒的頸間有紅痕,就連弘晝也未能幸免。
下朝出宮之際,弘曆發現老五的頸間有一片紅痕,順口問道:“你這頸間怎的這麼紅?”
弘晝這才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幕,他正在她頸間描摹一朵朵紅蓮時,不滿的她竟然偏頭在他頸間狠咬了一口!
今晨他並未照鏡子,誰成想,這頸間的痕跡居然沒消,還被他四哥給瞧見了!
乾咳一聲,弘晝借口說是被蚊蟲叮咬。
弘曆不由嘖歎,“這麼大的蚊蟲,居然能咬出牙印來!”
這也是弘晝始料未及的,他後院那麼多女人,沒一個敢咬他的,也就詠舒這般大膽!
當時的確有些痛,他本想說她兩句,但她醉得厲害,他說了也是白說,也就沒廢話,抽空合該好好教訓她才是!
凝芳閣的雲柔正在吃燕窩,聽聞此事,她秀眉緊擰,當即撂下手中的勺子,
“什麼?五爺昨晚居然去了寧昭院,今早才走?那他豈不是已經跟福晉圓了房?”
紅翡不敢應聲,猜測應該是這樣。
雲柔之所以不怕福晉,正是因為他二人成親兩個多月一直未圓房,雲柔認定弘晝不喜歡福晉,所以才敢為所欲為,可如今,弘晝居然跟福晉圓房了!
他為何突然改了主意?雲柔百思不解,紅翡為安慰主子,兀自猜測道:
“福晉凶悍不通情理,五爺不可能喜歡她的,八成是福晉使計勾引五爺,五爺一時沒能把控住,這才中了她的招兒。”
是啊!福晉那麼迂腐之人,隻會嗆人,連句軟話都不會說,定然不得五爺歡心。
這般安慰自己,雲柔才稍稍好受些,遂囑咐紅翡到後廚交代一聲,多備些晚膳。
按照慣例,隻要前一天五爺去了彆人那兒,第二天必定會來陪她,是以她才會做此安排,等著五爺的到來。
然而直等到酉時,也沒見五爺的身影,雲柔不免有些焦急,隨即差紅翡去打聽,五爺是否回府,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