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他這個罪魁禍首,這會子居然能氣定神閒的問出這樣的問題,就好似此事與他無關,而他隻是一個無辜的旁觀者!
儘管此刻的他一臉無害,但一想到昨夜的那些殘忍畫麵,詠舒便怒火攻心,再也無法像從前那般順從,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若厭憎於我,直接動手便是,沒必要這般折辱我!”
關於昨晚之事,弘晝隻記得零星的片段,甚至無法拚湊完整,他不明白詠舒的反應為何如此激烈,“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毫無印象。”
“一句沒印象,便可抹去你對我的那些傷害嗎?”她的眼中蘊著怒火和恨意,弘晝卻是一臉懵然,
“那你至少應該跟我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如何傷害到你。”
還想裝糊塗?忍無可忍的詠舒不願再掩藏,乾脆直白道出,“昨晚你跟誰共飲?”
這事兒弘晝還是記得的,“弘昌和弘晈。”
“弘晈跟你說了些什麼,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並不在場,可你卻把對他的怨氣都撒到我身上,質疑我有二心,肆無忌憚的說了許多紮人心的渾話,我不願與你親近,你便對我用強,凶狠至極!”
經她提醒,他隱約想起昨夜好似的確與她親近了,但具體的細節他卻想不起來,“我對你用強?”
他似是不大相信,詠舒恨瞪著他,直接抬手解開第一顆盤扣,弘晝一眼便看到她那白皙的頸間赫然出現幾道紫痕,甚至還有咬痕!
不僅頸間有傷痕,就連她的手腕上都有兩道很深的勒痕,瞄見她唇間的傷口,弘晝忍不住問了句,
“這也是我咬傷的?”
這種廢話他怎麼問的出口?“那不然呢?我自個兒咬的?”
弘晝一向憐香惜玉,清醒的他絕不會下手那麼狠,可她身上傷痕累累,足見昨夜的他有多麼癲狂!
見此狀,弘晝頓感懊悔,“昨兒我喝醉了,失了分寸,並非故意傷你。”
“彆拿喝醉做借口,你就是對我有意見,平日裡你一直藏掖著,酒後的那些話才是你的真心話。直到昨夜,我才曉得,原來你竟是如此厭憎我!”
厭憎?這個詞用的未免太過嚴重,“我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反正他不記得,那她也無所畏懼,往狠了去說,“你說我這樣的女人不配做你的福晉,說要寫休書,休了我!”
弘晝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在此之前,詠舒從未有過離開的念頭,她所期盼的,無非是安穩的日子,可是昨夜弘晝的表現徹底寒了她的心,她深知這個男人一旦起疑心,便不可能再信任她,往後他會時不時的拿弘晈說事,再三羞辱她。
這樣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她不願再承受他的折磨,終是生出了逃離之心。
可她不能主動離開,那就隻能讓弘晝來發話,倘若他主動休了她,她便可光明正大的遠離弘晝,她的家人才不會受牽連。
趕巧他不記得昨日之事,詠舒趁勢誇大其詞,噙著淚花忿然控訴,
“你說的狠話可不止這一句,還有比這些更難聽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剜在我心上,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裡竟是如此的不堪!
既然你無法接受我的過去,那我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這兒?五爺不必顧忌什麼,你想寫休書便寫吧!反正錯在我,我沒資格怨怪。”
她是個倔強的女人,輕易不會哭,此刻卻哭得如此傷心,弘晝不禁懷疑,難道昨晚他真的撂了狠話?
弘晝已然記不起自己說過什麼,但有些事,他的確該表個態,
“不可否認,最初聽到那件事時,我的確難以接受,可後來你對我坦白一切,我仔細想想,此事的確怪不得你,誠如你所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賜婚一事,連我都做不了主,更何況是你?
既然你已經交代了實情,而你也決心放下過往,那我就不該再去計較。昨晚我定是被酒衝昏了頭腦,才會說那些混賬話,做那種混賬事,詠舒,那並非我本意,我從未打算休了你,酒後胡言當不得真!”
上回他也是這麼說的,這才沒幾日,他便翻了臉,由此可見,他的話信不得,
“你清醒的時候總會說好話來哄我,一旦哪天不高興,便又會舊事重提,說些難聽話來羞辱我,你已經不值得我相信,我若繼續待在這兒,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折磨致死!”
“不會!”弘晝豎指立誓,“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往後我絕不會再胡言亂語,不會再舊事重提,不再說狠話傷你的心。”
詠舒借著此事想鬨和離,怎奈弘晝不肯寫休書,可他的誓言,哪裡值得信任呢?
“你是皇子,身份貴重,即便你犯規,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為了讓她放心,弘晝深思片刻,鄭重的將大拇指間所戴的藍剛翡翠扳指取了下來,遞給她,
“這扳指是皇阿瑪所戴之物,後來賜給了我,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往後我若違背承諾,你便可拿扳指來定我的罪,你說怎樣便怎樣,我絕無二話。”
她不肯接,他便將扳指塞至她手中,套在她的拇指上。
才取下來的扳指還殘留著他的餘溫,這個扳指彰顯著他的誠意,然而詠舒卻覺得這像是一道枷鎖,牢牢的將她禁錮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