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昨晚詠舒不願與他同床,弘晝便拿宮中規矩壓她,說這些宮人都是額娘派來的,若是瞧見他們夫妻分開睡,定會稟報額娘。
為防裕嬪囉嗦,詠舒隻得與他共枕,今晚她倒是沒拒絕,可他竟然拒絕同床!
這真不像是弘晝能辦出的事!
實則詠舒也想分開睡,但礙於此處是擷芳殿,她還是得以大局為重,
“這是在宮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若是被宮人瞧見,不管是誰的意思,裕嬪娘娘都會責怪我,認為我侍奉不周。除非出宮回府,否則你我隻能同床共枕。”
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弘晝推脫不得,他將錦被放下攤開,兩人雖在帳中,卻是各蓋一條被,臨睡前,弘晝還不忘說一句,
“冒犯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她的丈夫,一個風流多情的男人,居然變得如此謹慎,對自己的妻子都這麼客氣?
自兩人鬨矛盾之後,詠舒便不願再與弘晝親近,這樣的結果是她想要的,可弘晝的突然轉變讓她無所適從,她不禁在想,失憶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她想跟他說些什麼,側眸卻見他已闔上了眸子。
突然遭此意外,料想誰都難以接受,他可能想一個人靜一靜吧!詠舒理解他的感受,也就沒再打攪他,轉身朝裡,夢周公去了。
待她轉過身後,弘晝複又睜開了眸子,一雙墨瞳閃著瑩亮的光,他明明很困,卻被紛雜的思緒支配,怎麼也睡不著,一直睜著眼,煎熬了許久,直至後半夜才睡下。
次日醒來,他沒什麼精神,裕嬪卻說要帶他到宮裡轉悠一圈,逛一逛禦花園和阿哥所,此乃他少時常去之地。
弘晝逛了一圈,仍舊沒什麼起色,記憶還是未能泛起漣漪。
待在宮中,詠舒亦覺煎熬,隨即向裕嬪提議,“這兩年,五爺一直住在宮外,對宮外的府邸最是熟悉,兒媳想帶他回府,興許能有助於他恢複記憶。”
針灸是斷然不敢再試了,眼下沒有其他的好法子,裕嬪與雍正帝商議過後,決定讓兒子先回府,觀察一段時日,同時尋訪民間神醫,再作打算。
詠舒本以為離宮回府便自由了,孰料裕嬪竟然派了一位太醫,暫住弘晝府中,方便每日請脈,觀察他的病情。
如此一來,府中又多了一個眼線。臨行前,裕嬪還特地交代她,這段時日定要照顧好弘晝,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以防不測。
也就是說,即使回了府,兩人也不能分房,還得住在一起。她若不照做,那太醫定會到裕嬪娘娘那兒告她一狀。
這樣的安排,她很不滿意,好在寧昭院都是她的人,關上門,旁人便管不著了。
回府後,詠舒不必應付裕嬪,卻得應付後院裡的侍妾們,她們聽聞五爺失憶,皆憂心忡忡,紛紛來到寧昭院,說是要見五爺。
“妾身白玉姣,給五爺請安,五爺可還記得妾身?”
“妾身盈兒,見過五爺。”
侍妾們一一近前,向弘晝請安,期待著自己的出現能讓五爺想起些什麼,然而弘晝看她們的眼神很陌生,英眉越皺越深,
“這些都是……我的妾室?”
詠舒點頭應道“是,一共六位。”
遲來的雲柔由素枝攙扶著進門,滿目憂色,“五爺,還有我呢!妾身來遲了!”
弘晝循聲望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位腹部隆起的女子,她一手托著腹部,焦急的走向他身側,
“五爺,您連妾身都不記得了嗎?”
見不得她那嬌嗔的模樣,繡香回懟道“五爺他失憶了,連福晉都不認得,怎會認得你?”
雲柔不顧繡香的嘲諷,繼續對他道“妾身還懷著您的孩子呢!這是我們的骨肉呀!”
弘晝聞言,並無一絲喜色,反倒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向詠舒,“正妻無子,她一個妾室卻有身孕,成何體統?”
弘晝的問題太過奇怪,恕詠舒無法回答,“這是五爺您的功勞,您要問,也該問您自己才是。”
五爺這是什麼話,怎的他失憶了,便連這個孩子也不重視了嗎?
緊張的雲柔趕忙解釋道“妾身先入府的,陪伴五爺已有一年多,承蒙五爺厚愛,妾身才會懷上皇嗣,福晉才入府四五個月而已。”
一直沒吭聲的曼容終是忍不住問了句,“好端端的,五爺怎會突然失憶?”
有些事,不便公開,詠舒借口道“五爺喝醉了酒,不小心撞倒柱子,磕傷腦袋,醒來便失憶了。”
“那太醫是怎麼說的?”
“太醫嘗試過針灸之法,並無療效,皇上讓五爺先行回府,再尋神醫,為其醫治。”
這些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弘晝隻覺頭疼,“我無甚大礙,你們先回去吧!莫在此吵嚷。”
五爺發了話,她們不敢再逗留,皆福身告退。
待人走後,弘晝不耐扶額,“府中怎的這麼多侍妾?這些都是我的女人?我不累嗎?”
累不累的,詠舒哪知道啊!覷他一眼,詠舒奚落道“有些是皇上賜給你的使女,有些則是你自個兒帶進府的,五爺風流多情愛美人,於你而言,此乃樂趣,又怎會覺得累?”
原來以往的他竟是個耽於美色的輕浮之人,可如今他看見這些女人,竟無一絲念頭,隻因過往一片空白,他心神不寧,也就對男歡女愛無甚興致。
先前弘晝裝失憶的時候,總是不停的找她說話,看她的眼神沒有一絲疏離之感,詠舒才會懷疑他,如今他真的失憶了,情狀完全不同,明顯對她很冷漠,他仿佛隻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令詠舒慶幸的是,失憶的弘晝對她有所防備,並沒有與她親近的打算,當晚就寢時,弘晝主動提議要分床睡,她睡帳,他睡榻。
如此甚好,倒省得她費口舌。
沐浴歸來的詠舒褪去外袍,如常般穿著吊帶裙,準備入帳,塌間的弘晝見狀,麵色頓僵,當即轉過臉去,移開視線,肅聲嗤道:
“你這衣裳衣不蔽體,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