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當即婉拒,“今兒個就有宴席,你多吃些。”
“這宴席跟五嫂的廚藝沒得比,當然是五嫂的小灶飯更香啊!”弘昑一再央求,弘晝與詠舒商議之後,說是後日有空,讓他晌午過去。
眾人閒聊了幾句,吉時已到,新人開始拜天地。
岩川走路較慢,不仔細看,倒也不覺得他的腿有問題,然而敏鈺很介意,詠舒不禁在想,蓋頭下的她應是一臉不情願吧?
看似喜慶之日,可今晚這花燭夜,怕是難熬啊!
拜過天地後,一對新人被送入洞房。詠舒被妹妹和大嫂拉走,岩成招待五阿哥,請他去廂房。
弘晝心中雖有氣,卻還是提醒了一句,“上回詠舒在街市上撞見你和瑩珠一起,若非詠舒反應快,拉走舒穆祿氏,你這事兒就瞞不住了。
“既是外室就該避諱些,切莫再這般放肆,若真被人發現,誰也幫不了你,你自個兒兜著!”
若非五阿哥提及,岩成都不曉得還有這樁事。他突然想起,那晚舒穆祿氏還曾問過他的行蹤,難不成,她已經瞧見了?
可若真的瞧見,她應該直白戳穿才對,她拐彎抹角的詢問,大抵是沒瞧清楚,隻是起了疑心吧?
思及此,岩成不由脊背冒冷汗,已然過去這麼久,都沒出過事,他便以為此事不會被人發現,殊不知,他險些露出馬腳!
心虛的岩成拱手應道“多謝五爺提醒,我定會小心謹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弘晝隻是隨口提個醒,能不能守住秘密,就看岩成自個兒的本事了。
用罷宴,詠舒又在家與家人品茶閒聊,直至申時三刻,她才告辭,與弘晝一道離開。
誠如詠舒所料,當天晚上這花燭夜並不順利,敏鈺性子倔,勉強成了親,卻不肯圓房,岩川與她本就有嫌隙,他也不想碰她,她這般一鬨,正合了他的心意。
次日一早,嬤嬤去收喜帕,卻見喜帕一片潔白,她將此事告知夫人,伊拉裡氏心下不悅,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兒媳婦是縣主,她不能得罪。
待到他們夫妻二人來敬茶,伊拉裡氏並未質問,隻笑著囑咐岩川,“你們已然拜堂入了洞房,今後便是一家人,岩川啊!你可得好生照顧縣主,娘就盼著年底抱孫子呢!”
敏鈺一聽這話,自然曉得婆婆是在警醒她,但她才不在乎,她可是莊親王府的人,伊拉裡氏再不滿意,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敏鈺不當回事,舒穆祿氏卻聽進了心裡去,初嫁入婆家時,婆婆也是這麼跟她說的,隻可惜成親將近半年,她至今沒身孕,好在婆婆性子好,倒也沒奚落她,隻囑咐她瞧瞧大夫,調養身子,才好備孕。
然而岩成在此事上似乎興致不高,夫妻倆一個月也隻同房三四次而已,想有身孕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舒穆祿氏倒不是太在意孩子,隻是怕婆婆失望,如今弟妹進門,有人幫她分擔這份希冀,她才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壓力。
兄長的婚事順利舉行,詠舒也輕鬆許多,先前她總怕這位縣主會在婚前鬨出什麼意外,逃婚或者悔婚。
如今兩人成了親,詠舒隻盼著他們能彼此了解,日久生情。
三月春暖,最適合放風箏,這日弘晝下朝回府,沒什麼要事,他便打算帶詠舒出府踏青。
弘晝才換好常服,詠舒也已準備妥當,恰在此時,下人來報,“五爺,寧心閣那邊有喜了!”
弘晝聞言,眸閃訝色,“誰有喜?”
正在擦手的詠舒心下一驚,寧心閣?那不是雲格格的住處嗎?該不會是……雲柔有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