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弱小得快要消失的光點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個小光點突然像是太陽一樣，它貪婪地吸收著水雨凝投射出的靈力，逐漸擴大擴大。
還好水雨凝的元嬰級彆靈力加上杉杉賜予自己的祝福，如此驚人的恢複度，供給神明竟還算可以。
那個光點逐漸變大，最終化作一個人形。
那人儼然是一個年輕少女的模樣，氣質出塵、眼角帶淚，雖然與上麵不管百姓生死的若珂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眼中的憐憫和痛苦卻與上麵那個截然不同。
“你回來了……可累死我了。”
水雨凝喘著氣跌坐在蒲團上，開始閉目打坐恢複。
那個若珂則是雙腿並攏跪坐在蒲團上，端莊地等待著水雨凝轉醒。
待水雨凝調息片刻，一睜眼就看到了眼中帶著擔憂的若珂。
“怎麼了？這是在道歉麼？”
水雨凝調侃道，這個若珂的姿勢好像自己是在欺負她似的。
“對，自然是在道歉。剛才是我不對，上麵的事情我想聽聽。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沒問你，實在是禮數不周。”
若珂看樣子十分認真，連道歉都帶著神明的風度，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隻是這麵孔讓水雨凝偶爾出神，畢竟和上麵的木神長得完全一樣。
“我若告訴你上麵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你和上麵那個若珂是什麼關係麼？”
“不能……”
若珂拒絕得十分堅決。
水雨凝眉頭一皺，暗自計算起剛才耗費了到底多少靈力來救她。
“為何？怕我泄密？怕我危害你的子民？
你能看出我對你們並不感興趣吧？”
“原因……不能說，這是約定。但是你必須告訴我木之國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水雨凝無奈一笑，“還是第一次聽神明是這麼談判的，什麼都不付出就想空手套白狼？是不是有些太過霸道了？”
若珂低頭半晌，後來又抬頭，眼神不改之前的決絕，看得出來她很堅持。
“既然姑娘你救了我的命，身為一個神明我會好好謝你，木靈石我會幫你儘力拿到，其他的待這事結束之後我連命都可以還你。
但是此事，我有我的堅持，還請姑娘，原諒！”
水雨凝想起之前上麵的木瑤提出的三個條件，翻了個大白眼。
“你們叫若珂的是不是都特彆會畫餅！
上麵那個就說給我木靈石，讓我幫她做三件事，現在你還說幫我拿到木靈石，讓我給你講上麵的事。
是不是真以為外麵的人都很傻啊？”
“而且這個木靈石，總覺得就像路邊的石頭一樣，說拿都能拿到？”
若珂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認真地看著水雨凝的眼睛。
“這個話她說可能有些過於自信了，不過我是真的木神，我確實能保證你的要求。”
“哎……一個兩個的，我覺得告訴完你之後你又要忙於治理你的子民了，然後木靈石又要被擱置了。
糊弄一次可以，糊弄兩次堅決不行。
這回，我要看看你的誠意。
木靈石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要知道這個才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兩人僵持了一會，她們互相都拿對方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