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頭抬眼,就看到那幾個小年輕相互攙扶著從客棧中出來,看到老刀頭之後,轉頭就往反方向走去。
“那就改日。”
萍水相逢,說幾句就好,抓著人家吃酒,那就有些圖謀不軌了。
老刀頭朝著檔頭拱手,兩邊的人就此分開。
“走了。”
檔頭看向李軍,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嗯,好。”
李軍點頭,目光從那群小年輕收了回來。
兩人腳步加快,沒用多久就追上那張全才的轎子。
“頭兒,為啥那麼關注兩人?”
老刀頭身後的馬仔有些困惑問道。
聞言,老刀頭晃了晃頭,道:“直覺,那兩人或不是什麼普通人。”
“罷了,過客耳。”
沒等馬仔回複,老刀頭擺手繼續道:“方才那幾個潑皮要盯著,再敢過界,就找個地方埋了。”
像老刀頭這樣主要是混一條街的,自然是有著清晰的領地概念,對於侵犯自己領地的人,就算是小蝦米也要處理,否則會讓人認為自己沒有看住領地的能力。
另一邊,李軍和檔頭隨著轎子,通過城門郎的核查入城。
冬天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天亮的晚,卻黑的早。
黃昏讓整個蘇州染上了金黃色,路上的行人步伐匆匆,都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家。
而房屋上的炊煙,是家中有人等待的模樣。
鐘鼓樓的暮鼓發出悠揚而深遠聲音,蘇州城從繁華逐漸變得寧靜。
跟著張全才回到張府,李軍和檔頭就在不遠處長租了客棧。
街道上逐漸人影稀疏了起來,可是蘇州的酒樓卻變得異常的熱鬨。
小巷十家三酒店,豪門五日一嘗新。
文人墨客們就喜歡站在酒樓上吐出豪邁的詩詞,最好身邊還能有佳人相陪,一晚風流書畫出整個蘇州的風光。
京城,天邊的太陽升起。
文華殿內,朱祁鈺高坐上首,其下尚書總憲依次站立,靜靜看著上首的人翻動著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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