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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心有所屬(1 / 2)

唯你予甜!

隻要有一點點在乎,就值得堅持。

彆放棄。

——《捕戎獲徹行動計劃》

餐桌上,番茄蛋花湯飄著清香味。

不遠處的露台,白色紗簾翻飛著,微風徐徐飄進屋內。

戎徹看著陳歆野。

男人清亮的丹鳳眼如同一汪不見底的深潭,無波無瀾,除了映照出女人的臉,再無其他。

良久。

戎徹放下筷子,正要開口,陳歆野噗地捂著嘴笑了。

“我的演技怎麼樣?瞧把你嚇的。”她笑的止不住,眼角泛著極小的淚花,“這是我馬上要試鏡的一句台詞。”

戎徹蹙眉,對她的話或是笑不置可否。

陳歆野繼續說“你不說你不看劇嗎?現在知道我的神演技,到時候還是捧捧場吧。”

說完,她重新拿起筷子,夾著胡蘿卜放進嘴裡,神色自然放鬆。

戎徹想了想,又見她吃起東西跟剛才差不多,就是似乎更有食欲了,確實不像有事,便漸漸相信了她的話。

“演技。”他也拿起筷子,“很專業。”

陳歆野笑得燦爛,像是被表揚到心滿意足,說“謝謝戎隊的肯定。”

兩人繼續吃飯。

陳歆野胃口出奇得好。

本身的小鳥胃,卻吃了一碗半的飯,還喝了兩碗湯。

她十分感謝戎徹下廚做了這麼多美食,客客氣氣給人送到門口,還說叫他開車注意安全……

直到關上門的那一刻,陳歆野的笑容凝固成冰。

她貼靠在門上,挺直的脊背一點點彎曲,直至佝僂蜷縮。

是她太莽撞了,太得意忘形了。

以為人家給她做了頓飯,她就可以借機表白,殊不知在聽到她的話時,人家隻有滿目荒唐和驚異。

再等等就對了。

是時機不對,嗯,就是時機不對。

“嘔!”

陳歆野胃裡一擰,趕緊往衛生間跑。

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連帶眼底發酸發澀的淚水,一並倒了。

試鏡當天,團隊一早來幫陳歆野做造業。

夾頭發時,郝聰說“姐,戎隊今天請假。說是……”

“告訴我做什麼?”陳歆野閉著眼說,“你的工作就是協調好保鏢的時間,確保我安全。我還管他們請假是為什麼?”

郝聰一臉懵逼。

上次不還問來著了嗎?沒說上來,還冷臉、不高興。

這次他特意問了,現在彙報了,又不聽了。

不愧是他歆野姐,就是要像霧像雨又像風,讓人琢磨不透。

“親愛的,弄好了。你看看怎麼樣?”發型師說。

陳歆野掀開眼皮略略一瞥,“嗯”了一聲,起身去換衣服。

試鏡十分順利。

宋智明就看了陳歆野的一個眼神,就認定她是“鶯雪”的不二人選。

丁雯珊聽導演肯定自家藝人很欣慰,想著既然來都來了,索性看看合同,沒什麼問題,再見麵就把事情敲死。

丁雯珊學過一段時間法務,瀏覽得很快。

拍古裝戲,尤其還是武俠,吊威亞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是圈子裡也有些潛規則,畢竟吊威亞是個苦差事,不少演員會選擇用替身,實在是近景沒辦法了,才會親自上,再不濟,就讓導演改鏡頭。

合同裡,要求陳歆野無條件配合吊威亞。

本身條款也沒什麼,但丁雯珊還是找補了一句“宋導,這些威亞戲是允許……”

“可以允許替身上。”宋智明也乾脆,“但特寫和近景必須本人。要是都能本人,更好。”

丁雯珊又問“那是棚裡還是實景?”

“當然是實景。”宋智明回答,“我導戲,能實景不可能棚景。怎麼?有困難?”

丁雯珊看向坐在一隅的陳歆野,她神色淡淡,垂著眼簾,點頭。

既然拍,就知道。

雙方商定差不多,約好時間簽約,陳歆野低調離開。

回到車上,她正要閉目養神,手機叮咚作響。

苦苦[明天,下午兩點,真人cs]

苦苦[約不約?]

苦苦[這是我作為你的軍師,苦心為你安排的]

陳歆野盯著手機屏幕,半天沒動。

自從那天起,她一直沒再見戎徹。

一是她沒有工作不需要出行,二是她心存逃避,不想麵對。

可當得知戎徹今天請假沒來,她一時間又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因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去想了想,想到了什麼,然後用這種委婉的方式在回絕她。

叮。

又一條微信進來。

sui[兄長愛的提醒]

sui[今晚你得回老宅]

陳歆野一愣,她腦子有點兒卡殼,好一會兒才納過悶來。

cdy[雌還是雄?]

sui[double]

“……”

sui[祝你平安]

陳家老宅位於宜城舊租界區的心臟位置。

早年上麵有意收回,留為曆史建築保護,但後來一係列促經濟發展的政策下來,商人嗅到商機,花大價錢購買了這一片地方。

自然,後續商人回本時,也是翻著番地賺。

單單是這裡的一間廁所,就抵得上高檔小區的一間百平米的公寓。

而陳家老宅除了位於此,同時,也是這片區域的主人——琨天集團旗下的地產業是這裡唯一的開發商。

陳歆野坐著自家的賓利,視線膠著在窗外倒退的風景上。

日落西山。

這裡像是靜謐的水下世界,一草一木皆是風情,就連被吹的沙沙作響的樹葉都透出沉甸甸的韻味。

迷人,卻也不真切。

傭人恭候在門口。

陳歆野下車,管家即刻上前。

她微微點頭,所到之處,傭人們紛紛欠身問候。

走過前庭又穿過意大利文藝複興式時期彩繪的玻璃走廊,陳歆野進入玄關。

室內,留聲機播著舒緩的夜曲。

“回來了。”

樓梯上,一位高挑典雅的中年女人靜立著,要不是說了話,旁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中古世紀油畫中的貴婦。

陳歆野上前,儀態端正,應了聲“媽。”

關孟珍頷首,吩咐傭人叫老爺到餐廳用餐。

餐廳很大,甚至是空曠。

從歐洲空運來的十六人雕花長桌,像是橫亙在人與人之間的鴻溝,無法跨越。

陳歆野坐在右側,對麵是關孟珍,正座是陳屹——陳歆野的父親。

陳家的規矩很多,吃飯時尤其多。

陳歆野堅守“食不言”的原則,默默吃飯,神情專注,隻祈禱著早早熬過這一劫。

可偏偏,是禍躲不過。

“回國前,我在倫敦偶遇曹家。”關孟珍說。

陳屹擦擦嘴,問“東興石油?”

關孟珍點頭,繼續道“曹家的小兒子前年還來家裡做過客,和歆野見過。”

“也是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了。”陳屹放下筷子,換成湯匙,“有空可以邀來家中做客。”

兩人順勢開始分析起東興石油這幾年在國內的勢頭,包括未來的走勢、資產評估、市場占有率,以及與琨天集團和躍信航空的契合度。

陳歆野握緊筷子,手背繃著青筋。

實在聽不下去了,她說“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就先走了。”

她急不可耐想要逃離,就聽一聲威嚴的“站住”。

“處理工作?你的什麼工作?”陳屹的語氣十分冷酷,“已經給你時間叫你玩了一年,差不多就回來。願意進集團,有的是職位給你安排。不願意也無妨,你終歸要相夫教子。”

陳歆野沉住氣,轉過身,說“爸,我是學表演的,演戲就是我的工作。這是我的職業,我熱愛並且為之努力。”

陳屹反問“沒有家裡給你撐腰,你的職業能叫做演員?”

陳歆野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我再強調一遍。”陳屹雙手交握,手肘撐在桌麵上,“你是我們陳家的女兒。你可以無能、可以任性,但是,不能丟陳家一分一毫的臉麵。”

“我怎麼丟陳家的臉?”陳歆野問,“您總說我丟臉、丟臉,到底丟哪兒了?您分明是對你我的職業有偏見!”

陳屹冷冷地看著她,一切儘在不言中。

說到底,娛樂圈在豪門人家眼中是最底層、最上不了台麵的。

彆的暫且不論,多少女明星用儘各種方式想要接近富商,但到了真豪門這個階層,大人物是連個眼神都不屑分給她們的。

“坐下。”陳屹鬆開手,“吃飯。”

陳歆野看向關孟珍。

從她和陳屹爭執開始,關孟珍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就著這個空當,關孟珍嘗了嘗廚房送來的湯。

陳歆野輕笑,說“您和我媽慢慢吃吧。”

梵致高端會所。

女人坐在真皮沙發上晃著紅酒杯,一個仰脖,酒一飲而儘。

“彆喝了,差不多了。”時穗說,“喝酒並不能治療情緒,除了轉天頭疼難受,什麼效果沒有。”

陳歆野不聽。

時穗不喝,那就算了,她喝給她看。

陳家是官商結合家庭。

陳屹在家中排行第二,上麵還有一位哥哥,也就是陳歆野的大伯父,身居高位,不便插手家族集團,所以琨天一直由陳屹掌控。

兄弟二人一官一商,明白的人都知道陳家是宜城最低調卻最有權勢的豪門。

而陳屹和關孟珍是典型的聯姻。

琨天那時候要開拓海外市場,躍信需要國內巨擘鋪路,拓展商業版圖,兩家不謀而合。

在陳歆野的記憶裡,像是今天這樣一家三口坐下來吃飯的場景,不超過二十次。

陳屹忙,關孟珍也忙。

兩人要是碰上,忙上加忙。

因為他們得既算計著自己的利益,又得想著合夥實現利益最大化,他們是想分割卻又不得不捆綁的命運共同體。

這輩子,都得困著彼此。

陳歆野又乾了一杯。

望著空空的杯子底,她喃喃道“會不會遺傳?”

“什麼?”時穗湊過去,“你說什麼?”

“我說,家庭不幸,會不會遺傳?”陳歆野自嘲地笑笑,“會不會,我也早晚要成為聯姻的工具,為這個家貢獻我唯一的價值?”

時穗擰眉,握住陳歆野的手,用力搓搓。

“你忘了?”她問,“你在許願樹下許過願,一定要嫁給真愛。那是許願樹,可靈驗呢。”

陳歆野和時穗上的貴族中學有一個傳統。

那就是,為給高三生減壓,在每年的五月會允許高三生在學校裡的一棵百年老樹上掛上自己的願望。

時穗到現在都記得,陳歆野的願望是——

讓我遇到一個我喜歡的,也喜歡我的人,我們好好的,一起度過餘生。

陳歆野自然也沒有忘。

大概因為她是父母不幸婚姻的載體之一,所以她一直希望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可是……”陳歆野抹抹眼角。

要是她喜歡的,不喜歡她,怎麼辦?

雅間內,屏風後。

幾人圍在圓桌旁,談笑風生。

戎徹坐在靠邊的位置,手指點擊屏幕,成功又解開一局數獨。

身旁的郭天銘已經喝到第五杯,但顯然,對方還沒儘興,僅僅五杯而已,隻是開始。

酒氣、煙氣、茶香混成一團,烏糟又迷惑。

戎徹又拿下一局數獨,稍稍抬眸,對上對麵女人的眼睛。

說來也是巧。

對方出席帶著的女伴竟然是薛朵。

戎徹對她有印象,無感。

看到她,能想到的也不過是某人當時的一句豪言壯語而已。

可薛朵,不停衝他傳遞曖昧眼色。

戎徹十分厭惡,找個借口離開雅間。

走廊儘頭設有小陽台,為的就是方便顧客抽煙緩神。

戎徹叼著煙,沒有點火。

晚風吹著他額前的劉海碎發,沉靜的麵色,俊朗的五官,他就像是夜幕下的一尊藝術品,隻供遠觀,不可近靠。

噠、噠、噠。

身後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戎徹側目。

薛朵扭著婀娜的腰肢,一步步走來。

“怎麼一個人抽煙呢?”她笑了笑,“不需要找個人陪?”

戎徹取下煙,兩指夾著,離開。

誰想,薛朵又抓住了他的手臂。

自從上次見麵,薛朵就對戎徹很好奇。

這樣氣度的男人會是保鏢?

現在她知道了,原來他是zf技術公司的創始人,科技新貴,身價過億。

“你給陳歆野當保鏢,不會是喜歡她吧?”

戎徹抽出手臂,冷聲道“與你無關。”

薛朵還是在笑,又說“你既然跟在她身邊,也該知道她是有金主的。而任何金主都會有膩的時候,膩了,就扔了,她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很清楚?”戎徹微微眯眼,眼神淩厲。

“清楚啊。”薛朵不以為意,“你剛才不也看見了?我和張總打得火熱呢。等張總膩了,又或者有更好的高枝,下次,我身邊說不定就是王總、李總、劉總。”

說著,她走到戎徹麵前,指尖點在男人領帶上。

“陳歆野也是如此。”薛朵說,“可她沒有我誠實,更沒有我能讓你……開心。”

她踮起腳尖,手指向下滑去。

戎徹的厭惡到達極限。

正要毫不客氣地推開人,就聽有人大吼一聲“放開他!”

陳歆野甩開時穗的攙扶,好似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

狠狠擠走薛朵,她死死護在戎徹身前,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乾什麼呢!”陳歆野喊道,“光天化日,要不要臉?就算你不要臉,人家還要臉呢!”

薛朵站穩,捋捋頭發,說“我和戎先生說話,關你什麼事?”

陳歆野是真急了。

插著腰,完全忘了名媛教養,翻了個超大的白眼。

“倒貼貼到你這份兒上,我也是要對你另眼相看了。”她說,“有那工夫,你繼續用那些糟老頭子給你的錢包養小白臉就是啊。”

這種事拿到明處這樣說,薛朵其實沒太大所謂,她自認為活得明白,但是,這話讓陳歆野說出來,她就不痛快了。

都是這樣的人,誰又比誰高貴?

“陳歆野,你這樣總護著一個男人,該不會是……欲求不滿?我懂啊,畢竟那些都上了年紀,可你還那麼年輕呢。”

陳歆野壓根沒聽懂她的話。

她喝了很多酒,腦子昏昏沉沉,隻是憑著本能不讓這個女的欺負戎徹。

而時穗清醒,她明白。

黑著臉,時穗上前想好好教訓薛朵,戎徹先於她一步。

“嘴巴放乾淨些。”他警告道,周身氣場寒冽攝人,“你以為她和你一樣?”

薛朵咬著牙,嗤笑“怎麼?敢做不敢認?當表子還想立牌坊?”

“說什麼了你!你知道我們家小野……”

陳歆野的能量已經隨剛才的義正言辭消耗完,她登時眼前模糊,腳一軟,向旁側倒去。

時穗慌忙去接,又被戎徹搶先。

戎徹摟住陳歆野,扶正她的腦袋,隨即看向薛朵,說——

“你連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時穗開車,帶陳歆野回她家。

得知戎徹就是關綏為陳歆野請來的貼身保鏢,時穗驚呆。

現在保鏢都是這素質了?

那她以後有錢也不找什麼男朋友,就聘一群保鏢,養養眼足夠。

“來啊!喝啊!乾杯!”

時穗“……”

看來是到時候了,耍酒瘋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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