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符籙之上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金光,分彆朝著阿彪和張二叔籠罩而去。
阿彪的身形如遭雷擊一般,兩條小短腿蹬的繃直,雙眸中幽光流轉而開。
我袍袖一甩,原本扣在供桌上的八卦鏡嗡的一聲,旋轉著立了起來。
鏡麵之上猶如水波一般蕩漾了幾下,模糊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
一個帶著黑邊眼鏡框的斯文男子,站在桌子上翻閱著一遝滿是英文的資料,嘴裡時不時嘟囔著什麼。
在他旁邊還有著七八個年輕人,各自抱著一遝資料埋頭苦學。
“張工,要不你先去吃點午飯,彆回頭胃病又犯了。”
張工托了托眼鏡框,從兜裡掏出兩塊碎餅乾塞進了嘴裡。
“不用,我還撐得住。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可這些資料回國後可就看不到了。”
一名年輕人捂著肚子癱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滿是疲憊之色。
“張工,這眼看著就要中秋節了,國內正是闔家團聚的時候。
咱們這些人在這裡拚死拚活的,連塊月餅都吃不上,當真值得麼?”
張工將手裡的資料合上,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周圍的幾人掃視一圈。
“時間不等人,咱們已經落後太多了。
那些異族之人無時無刻不在窺探著東方,亡我之心不死。
我們若是想要強大起來,就一定放下曾經高傲的姿態,虛心求教。
學習他們的先進科學技術,迎頭追趕,直到超越他們。
這些東西咱們不能進行抄錄,隻能趁著那些老外吃午飯的空隙,靠腦子能記多少記多少。
師夷長技以製夷,隻要咱們這些高精尖的技術學會,將來誰也彆想在卡咱們脖子。
我父親今年已經七十五歲了,我記得以前中秋節的時候他都會親手給我們姐弟三人做月餅吃。
可自從我參加工作以後,已經連續三年沒有陪他老人家團聚了。
甚至我都不知道明年中秋,能不能陪在他身邊。
我想說的是咱們在這裡埋頭骨乾,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安安生生的吃月餅。
大家要相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幾名年輕人聞聲,一個個瞬時精神起來。
“張工,啥也彆說了,等這次咱們回國後。
我們一起陪你回去,什麼五仁,紅棗,豆沙,所有月餅咱們全都買一份,我們一起陪老爺子好好過個節。
隻要子女在身邊,每一天都是中秋。”
張工咬了咬嘴唇嘴唇,眼眶有些泛紅。
“謝謝大家,咱們繼續…………”
眾人皆是揉了揉眼睛,使勁拍打著臉頰,埋頭苦學起來。
這時一名負責放風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跑了進來,擺著手低聲吆喝。
“快把東西收起來,他們回來了…………”
眾人連忙小心翼翼的將資料收起來物歸原位,一個個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休息起來。
不多時,幾名人高馬大的老外走了進來。
當看到一個個無精打采,打著瞌睡的華夏人時,皆是鄙夷的搖了搖頭。
“真搞不懂你們大老遠從東方跑過來乾什麼,是東方的床睡的不夠舒服麼?”
一名老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嘲諷著眾人。
張工聞聲站了起來,操著一口濃鬱的秦川口音笑道。
“哈麻批,ri你狗日的仙人板板,當然是為了更加強大,將來好錘死你們這幫砍腦殼的瓜娃子。”
老外蹙了蹙眉,因為張工全程微笑,所以他也聽不懂對方究竟在說什麼。
“hat?”
張工笑著搖了搖頭,朝著身旁的青年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