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穿了黑襯衫,可能是辦公的緣故,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半框眼鏡,沒摘下來,唇薄而蠱惑,線條冷冰冰的誘人。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程栩然很少看他戴眼鏡的模樣,有些失神,其實他高中時候也戴過,隻是少數,大多是參加大賽用眼過度的時候。
怎麼說。
他戴眼鏡,太蠱,有種封禁的斯文,與冷冽。
人又散漫痞帥。
“公司聚餐,在這附近。”宋硯清將東西遞給她,“你吃吧。”
是意大利餐,包裝很精致。
“謝謝。”程栩然接過來。
宋硯清倚著牆,挺鬆散:“沒事。”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眼:“剛下班?”
“怎麼這麼說?”
“妝化挺好。”宋硯清點了點眼角下,她那有顆水鑽,給素淨中格外添了三分豔色。
隨他指尖動作,睫毛一開一合。
宋硯清眼角下有顆很淡的痣,不知道他自己注沒注意。
“漂亮嗎?”程栩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笑著反問。
宋硯清也笑,懶散又坦蕩慣了:“漂亮。”
這兩個字從舌尖抵出來,即使他沒有故意揉雜任何曖昧因子,仍然令人覺得酥酥麻麻,宛若電流竄過耳邊迷離的瞬間。
心底微軟泛濫。
“最漂亮?”程栩然故意問,完全是開玩笑。
宋硯清看她臉,不吃這套:“少拿這種問題坑我。”
微信還在響,公司一群人問他怎麼回事上哪去了,今晚要加班加點測試個程序,通宵。
宋硯清刷了刷消息,單手回消息,打字:回去。
他從牆直起身,黑襯衫衣擺自然下垂,慵懶痞氣,勝在腿長,彆有氣質:“那我走了。”
來隻是單純為了順手送個飯。
跑這麼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