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三沸沸揚揚,高考後的省狀元照片至今還掛在三中的榮譽牆上,記得少年風華正茂,在這之後三中再也出不了第二個宋硯清。
白溫岩揚眉,搖搖頭。
這一天。
看日出日落,東升西落。
回憶還是念舊,都不算。
見過學校後麵一整條的小吃街,也坐過那輛通往三中的63路公交車,看過最喜歡的一個汽水牌子還擺在那家便利店的貨架上,然後花店裡賣著九十九朵紅玫瑰。
“走吧。”
兩人短暫牽過的手。
路邊的影子斜長。
程栩然在等他的回應,卻又好像已經知道答案。
快到她家,宋硯清讓她在這等會兒。
程栩然點頭說好。
這條街有一家花店,常年開著,從他們還在上學的時候,到現在,即使是冬天,店外業也擺放了兩束花,盛開在凜冬,鮮紅刻在誰生命。
“要買束花嗎?一束十元。”花店的老板看有人進來,問道。
橘黃色的日落販賣著溫柔,天邊有一顆透亮的星在遊移,是將至未至的黃昏。
窗簾珠子撞擊發出叮咚清澈聲響。
宋硯清問:“你有多少?”
賣花的老板愣了一下。
程栩然站在原地等他,低頭數著格子,跳到這個,又跳到那個,在昏暗的天色下來打發時間,然後抬頭看到他,視線頓住。
“我們之間,從玫瑰開始吧。”
他說。
一步步走向她。
黃昏的顏色,花束的顏色,還有他眉眼的輪廓,構成一幅記憶深刻的畫麵,停在她麵前,沉穩落拓,宋硯清清晰念她的名字:“程栩然。”
大腦,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