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街市上,不一會兩個侍衛身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
此時,幾人帶著草帽坐在茶攤上,江魚兒一手糖葫蘆,一手糖人津津有味地吃著,就連張景川手上都捏著個糖葫蘆啃著。
江河示意張景川的侍衛放下東西,坐下來歇歇腳,喝口涼茶,兩個侍衛對此視而不見,氣得江河心中大罵累死你們,沒見我家丫鬟都能和我們坐一起,活該你們當侍衛。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茶攤邊走過。
江河眼眸一亮,忙起身喊道“崔小姐。”
崔伶薇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過身隻見一戴著草帽的男子對著自己揮手,崔伶薇隻覺得身形有些熟悉,一時間竟想不起那人是誰。
江河見對方沒有搭理他,趕緊摘下草帽,露出個自認很帥的笑容出來。
見是江河,崔伶薇帶著丫鬟走了過去客氣地說道“江公子。”
招呼著崔伶薇坐下,熱情地說道“崔小姐,這是逛街啊?上次說請你吃飯,這幾天也忙沒來得及,這眼看就晌午了,崔小姐賞臉一起吃個飯吧。”
崔伶薇並沒有坐下,隻是有些奇怪的盯著江河,江河賣冰的消息昨日就傳遍了京都,應該很忙才對,怎麼還有時間出來閒逛。
再看看他身邊的人,一身華麗的衣服,配上一頂草帽,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見崔伶薇的神色,江河這才一拍腦袋道“給崔小姐介紹一下,這位是張景川,這是小妹。”
說罷用腳踢了下身邊的張景川,意思讓他打個招呼。
接收到江河信號的張景川趕緊站了起來,規矩地拱手道“崔小姐。”
崔伶薇見江河動作有些吃驚,皇帝的第七子她還是聽說過的,江河竟然用腳踢他,而張景川身後的侍衛對江河的動作好像也視而不見。
見張景川對著自己施禮,忙施福禮道“七殿下。”
相比之下,江魚兒就比張景川嘴巴甜多了,“姐姐好,姐姐好漂亮啊,姐姐你吃糖葫蘆嗎?”
崔伶薇這才看清帽簷下的江魚兒,粉雕玉琢的樣子,讓人看一眼就喜歡上了。
“小妹妹好,姐姐不吃。”
說完從頭上摘下一根簪子,插到江魚兒頭上笑著說道“第一次見麵,這個就當姐姐見麵禮吧。”
到底是大戶人家的,看看,那個簪子一看就價值不菲,人美心善。江河暗自想著。
見小丫頭和崔伶薇聊得開心,江河坐了下來,小聲的對著張景川說道“人家都知道第一次見麵送我小妹東西,某人什麼東西都不送,還霸占了在我家。”
聞言,張景川臉色通紅,張開嘴想辯解,“我我。”隻是憋了半天了也沒說出半句話。
見張景川吃癟的樣子,江河壞笑著說道“以後彆忘記補上。”
張景川低著頭猛喝涼茶掩飾自己的尷尬,嘴裡含糊不清地答應著。
喝了會涼茶,見眾人都歇息得差不多,江河張羅著眾人去吃飯,崔伶薇本不想去,實在架不住江河的熱情相邀隻好應著。
正當眾人大包小包地收拾東西時,一輛馬車停在眾人麵前。
一個腦袋探了出來,斜眼瞄著江河陰陽怪氣地說道“呦這不是江大公子嗎?今日怎麼沒去賭坊發財?”
江河樂了,怎麼把這家夥忘記了。戶部尚書蔣明德的三公子,蔣正。
江河和蔣正從小可謂是穿一條褲子長大,兩人更是在京都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偷看寡婦洗澡,縱狗行凶,偷農戶家的雞去烤,有江河的地方就有蔣正,兩人妥妥的混世魔王。
可自從江河染上賭博惡習後,蔣正更是多次勸解,在一次一次勸解無果後,原主大怒,與蔣正大打出手,更是相言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的江河心知蔣正這個死黨當時也是為了原主好,隻是與賭博上了頭的人說那些話無疑是對牛彈琴。
江河壞笑著示意張景川讓侍衛把那家夥拖下來,“打劫,你的馬車被征用了。”
駕車的仆人見自家少爺被拖下馬車,剛想上前表現一番,待看到兩名侍衛掛在腰間的牌子後,馬上站在一邊不動了,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蔣正被拖下馬車後,江河上前用胳膊勒住蔣正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道“你小子還真準備老死不相往來啊。”
蔣正一扭頭,冷哼一聲並不言語。
江河見狀,無奈,錯是自己犯的,兄弟之間道個歉也沒什麼丟人的。
想到這,鬆開蔣正,江河認真地躬身道“小弟知錯了,兄弟以前教訓的極是。”
蔣正見狀,背起手朗聲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江河起身笑罵道“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