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聲望去,說話的正是江河。
隻見他麵色冰冷,死死地盯著欒瑞幾人。
他沒想到欒瑞這些人心竟然這般的黑,那些女人本就是不幸的人,他們竟然還想著禍害她們。
教坊司那是什麼地方?皇帝的一句話可能這些日子管用,可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皇帝會一直記著那些女人的嗎?
可能轉頭就忘了吧,畢竟,在百官的眼中,她們也就是些可有可無的人吧。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或者壓根沒把她們當成雲國的子民來看吧。
到那時,江河用屁股都能想到,她們會遭受何種對待。
如今,江河將她們帶到了京都,卻沒想到,她們竟然成了政治鬥爭的工具。
皇帝不解地看向江河“江愛卿,還有什麼話要說?”
江河躬身行禮道“陛下,她們是臣帶來的,臣理應要對她們負責。”
欒瑞還有身後的幾個翰林瞬間興奮了起來,目光掃向群臣。
那意思仿佛在說,看到沒?我就說江河和她們有一腿吧。
江河像是在看小醜一般看著欒瑞,冷冷道。
“欒大人,你去過教坊司嗎?”
欒瑞眼神閃躲,他當然去過,而且去的次數還很多呢。
當然了,教坊司作為朝廷的官方場所,很多人都去。
畢竟,明麵上教坊司是大家聽曲賦詩的地方,可暗地裡,教坊司與青樓一般無二,所以皇帝才會說那句話,大家都心知肚明罷了。
可能唯一的不同,教坊司裡麵的人都是犯官的家眷,這才是很多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想一想,原來高高在上的上司,犯了事,或被抄家、或被砍頭,而他們幸存下來的家眷,被充入了教坊司。
一些人進去玩弄著上司的家眷,來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
一些平常被他們刁難過的商賈,更是揮金如土,在生理上找回做人的感覺。
江河又看向欒瑞身後的那些人“那麼你們去嗎?”
欒瑞知道這個問題不回答,江河絕對會窮追猛打的。
於是,他正色道“去過,教坊司本就是聽曲賦詩的地方,有何不妥嗎?”
群臣眼角抽搐,教坊司的事大家心裡門清,這也是一種默契罷了。
還能真的去聽曲賦詩嗎?那隻不過是高雅的借口。
江河冷笑“很好。”
眾人不明所以,心道,江小二莫不是傻了不成?
隻見他手伸向懷中摸索著,欒瑞見狀,竟然後退了一步,生怕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氣急之下刺向自己。
轉念間想到,這是金鑾殿啊,進宮前可是搜了身的。
於是,他又氣定神閒地站定,一臉冷笑地看著江河,想看看他又耍什麼把戲。
很快,江河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出來,旁若無人地打開,卻沒想到,有幾張竟然夾在中間,隨著江河將折好的紙張打開,那幾張紙慢慢悠悠地飄落在地。
欒瑞站在江河的身前,眼疾手快地在地上撿了那幾張紙。
隻一眼,欒瑞麵露狂喜之色,揮舞著那幾張紙。
江河麵露不解,在欒瑞彎腰去撿的時候,他可是看到了,那幾張紙竟然是畫像。
這讓他摸不著頭腦,哪來的畫像啊?
欒瑞揮舞了半天,才想起來什麼。
他將紙張撫平,兩手穩穩地捏住,一臉的痛心疾首。
“陛下,各位大人,你們看看,江河帶的什麼東西?”
說著,竟然舉著畫像在群臣中走來走去。
群臣先是疑惑不解,待看清畫像後,他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夥,江小二這時竟然隨身攜帶著春宮圖。
此時,江河也看清了畫像,臉色霎時間尷尬起來,暗罵不止。
臥槽關朋你大爺的,你害我?
當務之急,還要是趕緊拿回來那幾張春宮圖啊,這下子算是栽了,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可怎麼解釋啊,這不就坐實了自己乃是好色之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