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這些日子為了這些士紳,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為割韭菜。
這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不過江河還是很有良心的。
家裡土地少一些的,例如隻有不到千畝的小士紳,江河看不上,便送出去一些銀子。
至於常焱這等的,哦,對了。
常焱已經很久沒看到人影了。
而王熙這等的,還在苦苦支撐著,不過,根據錢莊的統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而這收割計劃也不是很順利。
越來越多的人覺察到不對了。
以至於田誌偉在往袖裡藏著紙團越來越困難。
好在,沒有出差錯。
終於,又過了一個月後,來的人越來越少了。
這剩下的人,是財富積累的越來越多。
當然了,這多也是多的有限。
隻不過江河看不中他們幾百畝的地而已。
看著稀稀落落的人群,江河無奈地歎了口氣。
“諸位都已經抽中了甲等曲轅犁了,本伯決定,從今日起,不再進行抽取了,有需要犁的,去找栓子,讓他們帶你等前去采買。”
說罷,不顧人群的哀嚎,一溜煙地跑了。
剩下的這些人,始終是後知後覺的。
而江河呢,也感覺不能進行下去了。
等到那幫子人反應過來,抓個現行,那這幾個月可就白忙活了。
常焱在這期間,不是沒來討過說法,不過那時,不用江河開口。
他那些所謂的老友,就將他勸了回去。
畢竟,當時在那人的腦海裡,常焱是來妨礙他們發財的。
盤龍山停止抽犁的消息,傳到了常焱等人的耳中。
此時,王熙才能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常焱當初說的話。
可世上有後悔藥吃嗎?
顯然,馬後炮是沒有用的。
當這個消息傳到他們的耳中時,這些人又紛紛聚到了常家。
而廳中,一人穿著官服,頭戴翅帽,正襟危坐,聽著王熙等人的哭訴。
待所有人說完,他緩緩起身,眸中閃著精光,朗聲說道。
“你們所說的事,本官已知曉,這樣,本官這裡有一紙訴狀,你等簽字畫押吧。”
王熙等人麵麵相覷。
此時他們聽到簽字畫押這幾個字,心裡就在打哆嗦。
這幾個月,他們除了抽紙團,便是簽字畫押。
常焱已經更加的消瘦了。
他這些時間,日子快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