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文長泰是個老實人,一直悶不做聲。
坐在中央的文老太君則有些不悅了,皺眉道:“隻是受邀前往總督府而已,值得你們這般得意高興?”
琴箐頓時語塞,撇嘴不語。
文長鏡則感慨道:“老太君,您年輕時候曾在玉京城見過大世麵,自然不會在意一州總督的威勢了,可不管如何,咱們文家和總督府相比,那簡直就是河流和汪洋的差距……”
老太君冷哼打斷道:“行了。”
察覺到老太君似有些不滿,文長鏡也頓時閉嘴。
很快,這支隊伍就進入袞州城城門,一路朝總督府行去。
直至抵達總督府那巍峨恢弘的建築前,任以虛翻身下馬,笑著開口道:“諸位,總督府到了。”
文長鏡等人陸續走下馬車。
當看到那氣象森嚴的總督府大門,就是文老太君也不禁有些拘謹,內心微微有些忐忑。
她當年雖然在玉京城蘇家為婢,可畢竟隻是一個婢女,地位低下,又哪可能真敢不把總督府放在眼中?
至於文長鏡、文長泰和琴箐,也都渾身發僵,眉宇間浮現出無法抑製的敬畏。
對他們而言,一州之總督,執掌生殺予奪之權,已和土皇帝沒什麼區彆了。
任以虛將文家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內心一陣好笑,一眼就看出,這些文家人沒見過什麼世麵。
他清了清嗓子,道:“諸位,跟我來吧。”
說著,徑直朝總督府大門行去。
“各位請留步。”
在總督府大門前,駐守著兩隊精銳護衛,當看到任以虛他們走來,一個身影瘦削的男子當即上前。
“你……不認得我?”
任以虛一怔,他和向銘關係莫逆,以前他來總督府時,可無人敢阻。
瘦削男子冷冷道:“敢問公子找誰?”
任以虛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道:“混賬東西,連我都不認識了,識相的趕緊給我讓開!否則,等會我見了向伯父,非治你的不敬之罪不可!”
瘦削男子眼神玩味道:“向伯父?年輕人,你難道不知道,昨天時候,向天遒已喪命於西山之巔?唔對了,如今的袞州總督是穆鐘庭穆大人。”
任以虛臉色驟變,道:“什麼!?”
瘦削男子露出憐憫之色,道:“看來,你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啊。”
任以虛呆滯在那,他已徹底意識到有些不妙。
文長鏡他們也驚疑不定,這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