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沐夭笑嘻嘻道,“那倒沒有,我聽說前陣子的時候,向銘曾托他父親出麵,希冀幫文靈昭解除婚事,卻被文靈昭拒絕了。”
蘇奕道:“明知道文靈昭有婚事在身,此人竟還去追逐,不怕把自己的名譽毀了?”
鄭沐夭不著痕跡地瞟了蘇奕一眼,道:“蘇叔叔,這你就不知道了,向銘一直對外宣揚,文靈昭是被迫接受了一樁有名無實的婚姻,是個被害者般的角色,大家對此可都報以同情,不少同門更是紛紛支持向銘出麵,挽救文靈昭於水火之中......”
蘇奕一怔,不禁笑起來:“用這種方式,來追一個有夫之婦,此人倒是夠狡猾的。”
鄭沐夭趁機問道:“蘇叔叔,你為何要來找文靈昭,難道你倆之間也有什麼關係不成?”
“以前有關係,以後就沒有了。”
蘇奕淡然道。
鄭沐夭愈發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正說著,遠處一陣騷動,向銘等人都是停止交談,目光齊齊看向了山路上方三十丈高處的飛鳴閣。
一個白衣如雪的少女,從古色古香的閣樓中走出,雲霧繚繞,她身影如仙如幻,空靈絕俗,直似仙子臨塵。
一些男子皆露出恍惚之色。
一些女子則眼神複雜,心緒酸澀。
文靈昭。
天元學宮如今最負盛名的傳人,清冷如雪,孤峭如冰,風姿之盛,冠蓋群倫!
“哎,換我是男子,也必會對這等美人心生愛慕了。”
鄭沐夭粉潤的唇瓣撇了撇,幽幽輕歎。
“還是這孤傲清冷的樣子......”
蘇奕眼神微微有些異樣。
文靈昭自然極美,姿容如畫,超然絕俗。
可相較而言,蘇奕更欣賞文靈雪,正值風華正茂,清純明媚,朝氣蓬勃,這才是少女該有的樣子。
文靈昭性子太冷了,有著一種內斂到極致的驕傲。
當然,這並不是缺點。
對同樣傲到骨子裡的蘇奕而言,很清楚文靈昭這種驕傲,未嘗不是內心足夠強大的表現。
否則,這少女也不會在被迫成婚之日,就毅然選擇離開,也自然不會再這天元學宮中那般刻苦努力地修行了。
一切,都是為了擺脫身上婚事的束縛,掌控自身的命運罷了。
而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妻子,蘇奕談不上恨,也談不上排斥。
他隻是不想再背負“贅婿”這個難聽的稱謂。
更無法容忍在名義上還是夫妻的情況下,頭上出現被綠的風險。
說起來,他和文靈昭也算有一個相似之處,那就是都迫切想解除彼此之間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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