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司如在前頭走著,薄時漠跟在後頭。
“好漂亮。”
淩司如雖然貴為淩家的大小姐,但是她是在男兒的培養要求下長大的。
她可以做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談判高手,也可以做夜裡殺人於無形的劊子手。
卻唯獨不能做他們眼裡女孩子家家的采花種草。
她就像是束之高閣的風箏,飛來飛去由不得己,永不能不能踏地。
在彆人眼裡是高高在上,駕風而翔。
可誰又知道高處不勝寒。
迎風招展是惹人慕羨。
但誰又懂孤獨無依的感受。
淩司如看著這滿眼的紅,心裡不免想了許多。臉上是惋惜之色,也是傷感意。
“你在想什麼?”薄時漠見她一直愣神,杵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才從後麵走近她幾步。
“沒有。”
薄時漠折順手下一朵白色杜鵑花遞給她。
淩司如接過之後,細細摸著它的枝乾。
“那邊有涼亭,我們去坐坐?”
“好。”
淩司如跟在薄時漠的身後,亦步亦趨。
她輕輕得把那枝白杜鵑花放在白杜鵑花的花叢頂上。從哪裡到哪去吧。
她是喜歡但對於她來說,已經沒必要擁有了。
她走近亭子,才發現那的石桌上擺著兩小盤的葡萄。和一大袋的糖炒栗子。
她不愛吃這些甜食,徑直走亭子另一邊緣樓梯上。舉目四眺。
這裡的山花比她剛才看到的還要擁簇。
“薄時漠,你怎麼發現的這裡?”她沒有回頭看,不知道薄時漠在看著她。
這裡其實不是他發現的,而是他命人種植的。
之所以種植的是杜鵑花,是因為他覺得她像。他雖然記不太清了,但總歸在他的腦海裡,她隱隱約約是個極愛花草,溫柔卻熱烈倔強的人。
杜鵑花,其實和她很配。
“路過,就請你來看看。”
“薄時漠?”
淩司如想到了一個進主彆墅區的好辦法。
“嗯?”
“我想吃法餐。”
“我聽說,北城薔薇路360號那家店特彆好吃,我們去那裡吧。”
“好。”
淩司如轉身看著薄時漠。
他坐在那裡剝葡萄,慢條斯理地吃。她問的,他剛才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嗯。”
李歲安也在那家法餐餐廳裡。
當她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淩司如挽著薄時漠的手進了她隔壁包廂的時候,她驚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