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的眼睛裡閃爍著一抹詭異的光芒,冷眼看著這一場家庭鬨劇,許諾站在江伶的身邊,看著她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不知道剛才江伶在上麵說了什麼,可以肯定的是,許傳剛此時的脾氣大變,一定和她脫不了乾係,孔慶霞口中罵罵咧咧的話,明顯就是在說這兩人之間有奸情。
許諾不相信,江伶這般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和自己的爸爸有什麼勾搭?許傳剛或許外表還算優秀,但年紀到底是大了,江伶是絕對不會看上這麼個男人的。
“你吼兒子乾什麼?為了那個賤人,你連自己最寶貝的兒子都忘了嗎?”孔慶霞也被嚇到了,試圖用兒子來控製局麵,誰知許傳剛在氣頭上,不買賬,聽到孔慶霞提到兒子,又想到江伶說的話,越發的上火了。
“爸爸,就是她……是她害的我變成這樣!”許玲也站出來了,指著江伶控訴著,她的臉上還蒙著口罩,顯然那天的傷還沒好,她也是剛從醫院回來,一聽說陸炎在家裡,生怕許諾搶了先,迫不及待的回來了,卻沒想到會遇上江伶。
“你給我閉嘴,還不是你自己惹的禍,還有,以後不許叫我爸爸,我是你叔叔,許諾才是我的女兒,彆壞了規矩。”許傳剛嗬斥道。
“爸爸……”許玲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江伶輕蔑的笑了,“許市長看來是貴人事忙了,我就不打擾了,希望我說的事情,許市長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先走了。”說著兩根手指親吻一下紅唇,笑著揮了揮手轉身瀟灑離開。
許諾看著江伶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留下還是跟上去,完全沒想到江伶才來了這麼一會兒,家裡就雞飛狗跳了,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齊盛站在樓下,看了一眼許傳剛,又看了看陸炎,才開口道:“許市長,我們還有點事,改日再來拜訪!”
許傳剛才想起齊盛和陸炎就在這裡,本想挽留,但現在家裡鬨成這樣,也不好意思挽留了,隻能點頭:“好的,今日怠慢了,慢走。”
“小炎哥……”許玲見陸炎要走了,連忙追上去拽住他的手臂,“小炎哥,怎麼剛來就要走?我們中午一起吃午餐吧?”
陸炎看著許玲的眼睛,齊盛已經先走了,他皺眉甩開許玲的手,許家要變天了,“我還有事,抱歉了!”
“小炎哥……”許玲還想著追上去。
“給我回來!還有沒有羞恥心,陸炎是你能想的嗎?”許傳剛怒吼。
許玲倔強的轉身等著許傳剛,“爸,憑什麼,我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要把小炎哥給許諾這個賤人!”
許諾也不沉默了,上去抽了許玲一個耳光,也不管後果如何,“嘴巴乾淨點!誰是賤人?我可是許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你算什麼東西,外麵的人隻知道你是後媽帶來的繼女,如今你囂張跋扈,四處給爸爸潑臟水,我早就該教訓你了。”
許傳剛沉默了,目光如炬盯著這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的女兒,耳邊是她義憤填膺的話,一再的讓他想到江伶剛才的提醒和威脅,是的,威脅,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在威脅他。
許玲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沒錯,不論多少人背後猜到了,但這都隻是一個猜測,沒有公開和證實,如果許玲這個蠢貨繼續這麼張狂下去,遲早會成為政敵的一把刀,毀了自己。
許傳剛拚搏到今天,陰謀陽謀,所以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壞了自己的前程;還有兒子許立,他或許真的需要調查清楚了,到底真的是孔慶霞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還是江伶胡說的。
江伶出了門,貂蟬和車子卻不見了,她取出手機撥打了電話,“貂蟬,在哪裡?”
“伶爺?抱歉,我以為你還有一會兒的,所以先去洗車了,我馬上就回來……”江伶一邊打電話,側身的時候看到陸炎和齊盛也出來了,兩個人走向自己這個方向,顯然不是單純的要離開而已,“你不用過來了,洗完車直接回去就是了。”
江伶掛斷電話,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炎和齊盛,齊盛一直盯著江伶的臉,眼神和剛才在屋子裡的陌生完全不同了,陸炎最先開口了:“嗨,美女,一個人?”
這一開口,就暴露了他花叢老手的本質,江伶嘴角揚起一個嫵媚的弧度,“是啊,兩位帥哥不介意載我一程吧?”
陸炎點頭,“樂意之至!”陸炎其實也很想八卦一下剛才江伶和許傳剛在書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孤男寡女的,再加上孔慶霞的那個反應,實在讓人好奇。
陸炎說著已經來開自己的車門,江伶微微頷首,“謝謝!”
齊盛一直站在外麵看著江伶巧笑如煙的臉龐,直到陸炎回頭喊了一聲:“齊盛,看什麼呢?”
齊盛上了車,卻不是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是坐在了江伶的身邊,陸炎在心裡罵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