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垂眸淺笑,“許市長說的沒錯,貸款一百二十個億,銀行不會這麼傻,除非我有一個實力強大的擔保人,所以我現在這不是來請求許市長幫忙嗎?”
“你想讓我做擔保人?江伶同學,你隻是我女兒的一個朋友一個同學而已,你說你認識蘇家的大少爺,我想你根本不需要來找我幫忙才對。”徐傳剛覺得自己是在聽一個天方夜譚。
“許市長說的沒錯,我似乎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不過我當許諾是朋友,西城區的開發項目若是我拿到手裡,必定是要分給許諾一杯羹的。”
徐傳剛不為所動,多少生意人都是這樣做事的,分一杯羹,其實就是變相的行賄,他給誰都是一樣的做,這個江伶根本就是滿嘴跑火車,他今天就是在浪費時間和她消磨。
“好了,江伶小姐,我還有客人在外麵等著,就不陪你了。”徐傳剛原先對江伶是存在好感的,包括現在,這個妖精依然讓他這個男人喜歡,但……他也不喜歡太直接的女人,顯然江伶找上他是有利可圖。
江伶見徐傳剛起身要走,倒也不著急,其實今天來見許傳剛純粹就是走個過場,她根本不指望許傳剛能幫自己,不過是當日答應了會幫許諾而已。
“許市長!”江伶再次開口了,“不知道三聯社夠不夠資格擔保拿出這筆錢?”
“三聯社?”許傳剛頓了一下,轉身看著江伶一臉笑靨如花,他是知道三聯社的,但也隻是知道,畢竟不會和青陽市的大幫派打交道,江伶繼續問道:“或許應該問,許市長對天星集團一定很熟悉吧?”
許傳剛目光淩冽森冷的盯著江伶,“你……到底是誰?”
江伶優雅的笑著:“請容許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江伶,三聯社的當家人之一,人稱伶爺。”
這一次許傳剛終於正視了江伶,想到了自己女兒許玲被江伶打成那副模樣丟回來,頓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嘿道的人做事,這算是手下留情了,她隻是做事風格直接,不喜歡有些女人之間的那一招,總覺得淩辱了女人的清白就是報複。
“伶爺!”伶爺這個名號過去沒有聽過,但是最近,平江市或多或少的傳出關於三聯社伶爺的風聲,他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卻沒想到,伶爺居然是一個女孩子,這讓他想到了另一個女人,黎曼。
“久仰!”許傳剛半天才冒出這麼兩個字,他不敢輕瞧了江伶,因為他認識一個同樣年輕漂亮卻變態凶殘的女人,就是黎曼,他如今多少把柄在那個黎曼手裡,他曾經見到黎曼不問緣由的殺了一個人,隻因為那個人吃飯的時候砸吧嘴。
江伶笑得春光明媚,“談不上久仰,隻是突然覺得,伶爺這個身份,才能讓許市長好好陪我說話。”
許傳剛皺眉,“你要西城區的土地開發,必然有你的手段,何必來找我?”
“怎麼能不找你,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這平江市的一把手!”
許傳剛冷笑一聲,“伶爺?實話說吧!既然你懂這裡麵的規矩,那麼就是想要在平江市地盤上做事,不該是來找我,我可以點頭,但……天星幫未必點頭。”
“哦……你說安東尼?”江伶挑眉,“我剛剛見過他,他對我的生意,也很有興趣呢,表示要合作。”
“安東尼!”許傳剛沒想到安東尼已經見過江伶了,隻是黎曼呢?他不敢隨便提起黎曼的名字,黎曼很少出麵,顯然是一個最高層的隱秘,天星集團是一個很複雜的社團,可以說是企業、也可以說是黑幫,但……也會有人說是邪教組織。
“既然如此,想來這次西城區的開發項目,你是勢在必得了?”
“對,所以今兒個才來請許市長幫個忙!”江伶側過身,“畢竟我可是個正經生意人,銀行貸款這種事,還是需要許市長幫忙的。”
許傳剛看著江伶的側臉,“你接近許諾,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你可有真心當她是朋友?”
“喲,許市長這是心疼女兒了?那你可小瞧了這個女兒,她可不是你眼裡單純的小白兔,從我和她做朋友的第一天起,就告訴她了我的目的,她也該明白,她始終姓許,不管當初有多少不甘心,也不該排斥許這個姓。”
許傳剛不說話了,江伶繼續說道:“我知道許市長最寵愛的就是你的小兒子了……”
“你要做什麼?”
“彆緊張,我不會對你的兒子做什麼,一個十歲的孩子,我可不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人,隻是想要提醒許市長一聲,不要白白替彆人養了幾十年的兒子,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你胡說什麼?”許傳剛臉色鐵青,江伶聳肩,一臉的無辜,“我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許傳剛手指緊緊的摳著椅子,“你有什麼證據?”
江伶輕笑,俯下身在許傳剛的耳邊說道:“證據?不該是你自己去找嗎?我找的證據,你信嗎?”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女人麵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盯著江伶和許傳剛,此時江伶一隻手搭在許傳剛的肩膀上,俯身在許傳剛的耳邊低語呢喃,任誰都會誤會兩個人的關係。
江伶挑眉,譏誚而又不屑的打量著這個女人,嘖嘖,真是歲月不饒人,女人的青春終究是有限的,無論孔慶霞如何保養自己,時間到底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大約是做多了拉皮之類的美容小手術,整個麵目表情此時因為憤怒扭曲的猙獰。
“賤人,你敢勾引我老公!”孔慶霞怒火衝天,也不知道怎麼就失去了理智,伸出尖銳的指甲撲向江伶,恨不得抓花她的臉,江伶側過身,孔慶霞撲了個空,江伶抬腳絆了一下,孔慶霞整個人都狼狽的摔在地上。
江伶高傲的站在一旁,看著許傳剛輕笑:“這就是你的夫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一個沒禮貌的老女人罷了!”說完便是邁著優雅的步伐出了書房。
許傳剛這些年來原本也沒覺得孔慶霞有什麼不好,她徐娘半老卻風騷入骨,但是被江伶這麼說起來,突然發現孔慶霞真的是老了,根本就是一個黃臉婆了,風騷入骨的姿態根本就是街頭那些拉客的老娼婦,隻是稍微有點錢打扮一下自己而已,那日漸肥壯的粗腰,完全不同於江伶那種從骨子裡發出來的妖氣。
“老公,她是誰?那個小賤人是誰?”孔慶霞歇斯底裡的聲音引來了樓下人的注意,許諾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江伶從容不迫的從書房走出來,而剛從醫院回來的許玲則是驚恐和意外的瞪著江伶,她怎麼可能不認得,這個女生可是讓他的保鏢硬生生把自己掌嘴成了一個豬頭。
“媽媽、媽媽……”一個小男孩從樓下衝上去,江伶知道,這應該就是許傳剛和孔慶霞的那個小兒子,男孩跑到書房裡,就看到孔慶霞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質問許傳剛。
許傳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身份和體麵,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你……我還注意什麼體麵身份,你和那個女人……”
“那隻是小諾的同學而已。”許傳剛大聲嗬斥,也嚇到了小兒子,小兒子憋著嘴,竟是哭了起來,若是平日裡,許傳剛定時要抱起來哄哄的,但是剛才聽了江伶說的話,此時再看這個兒子,越發覺得不像自己,疑心也越來越濃。
“哭什麼哭!”許傳剛嗬斥了一聲小兒子,所有人都蒙了,許傳剛可是從來不會凶這個寶貝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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