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勁鬆喜歡江伶的辣味,卻也隻能想想,可不敢付諸行動,這女人他沾染不得,這可不是帶刺的玫瑰,根本就是一條吐著紅心子的毒蛇,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
安東尼舉起酒杯意思上敬了江伶一杯,“伶爺,說實話,我也很好奇,你既然不做這鋼鐵生意,要這煉鋼廠乾什麼?”
江伶露出少女般聖潔的笑容,一臉迷惘無辜的看著安東尼說道:“自然是要那煉獄之火了!”
“煉獄之火?”安東尼不解。
“就是煉鋼的那種極致高溫的岩漿之火,是不是很像傳說中的煉獄之火?”江伶好像講故事一樣的表情很豐富,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聽過乾將莫邪的故事,所以就想啊,若是把一些不聽話的人丟入那煉火之中,我是不是也能如秦始皇那樣打造出這世上最鋒利的劍。”
所有人都頓了一下,安東尼低笑著,陶勁鬆乾裂的笑著,隻覺得心臟都顫抖了,“伶爺,你可真是會開玩笑!”
江伶收斂笑容,目光鋒芒,“誰說我開玩笑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肯定,江伶是在說真的,她真的打算把人丟進那煉火中,什麼人會被丟進去?自然是她想要殺的人,得罪她的人。
很快,鋼鐵東廠的轉讓合同協議書已經送來了,陶勁鬆快速的在上麵簽字還蓋了章,隨後交給江伶,江伶看了一眼協議書,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辦好一份工廠轉讓協議,就是賣房子也沒有這麼快,除非是有後台有關係,這些都不是江伶需要關心。
安東尼見江伶拿著那本協議書,卻沒有什麼反應,正要開口的時候,周景禦突然開口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這份協議書是不是具有法律效力。”
江伶看了一眼周景禦,又看了看安東尼,突然將協議書遞給了安東尼,“三爺,我覺得吧,有沒有法律效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陶老板的人品應該是個守誠信的人,不過我更相信有安東尼先生做見證人,這份協議書,會更有價值。”
安東尼沒想到江伶會這麼相信自己,到底是該說她天真還是該說她太有城府,安東尼寧願相信第二個,也不敢輕易挑戰第一個可能性,若當真如此天真,還能敲走陶勁鬆一個東廠?
安東尼看了看協議,又換給了江伶,“自然沒問題,老陶可沒這膽子騙你,若不然你一個惱怒,真把他丟進岩漿裡怎麼辦?哈哈哈哈……”
陶勁鬆覺得這個話題有點驚悚,卻也隻能皮笑肉不笑的陪著,江伶這才簽了字,一邊歎氣,“三爺,我是不是也該給自己準備個印章了?”
周景禦不理她,舉起酒杯說道:“伶爺拿下這麼一個鋼鐵廠,也算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陶老板,讓你割愛,敬你一杯!”
陶勁鬆覺得今日的酒是最辣的,每一口都嗆嗓子,卻不得不喝下去,江伶幾杯酒下去,麵不改色,喝酒就好像是在喝水一樣的自然,陶勁鬆嘴角抽搐,隻覺得今日若是陪著江伶喝下去,最後倒下去的一定是自己了。
“陶老板,我也敬你一杯,我和伶爺也算是自家姐妹,看到陶老板這般大方,心中很是欽佩!”何晶晶說著便是自己先喝了一杯,陶勁鬆聽到何晶晶說她與江伶是自家姐妹,想到兩人看著確實有一點點像,猜測肯定是有點關係的,不免心花怒放,雖說沒能勾搭上江伶,可勾搭上江伶的姐妹也不錯,何況這何晶晶樣貌姣好,比起陳薇薇,要漂亮多了,身材又好,那陳薇薇如今想想,若非是喜歡她女學生的那點純情勁兒,也不可能收了做什麼乾女兒。
“晶晶啊……你可真是善解人意!”看著何晶晶盛滿秋波的眼睛,他那灌滿邪欲的毛孔,似乎脹大了,掌心自然的放在她的大腿上揉捏著,能想象到撫摸每一處肌膚的不同的質感。
安東尼不吭聲,也知道江伶在玩什麼花招了,無非是美人計,陶勁鬆這人就是好色這一點很討厭,偏偏也成了很多人有機可乘的戳點。
“陶老板,小爺我也不是吝嗇的人,讓你損失了一個漂亮的乾女兒,實在是過意不去,大家既然是朋友,就該禮尚往來,我們家晶晶長得也算是憐人,正需要一個陶老板這樣年長成熟的男人來疼愛,不如今兒個就讓晶晶好好陪陪你。”
陶勁鬆喝高了,迷迷糊糊的,但還不至於完全不清醒,不可思議的盯著江伶,“伶爺你這是要把晶晶送給我?嗝……伶爺你果然大方,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一句話,我陶勁鬆一定不推辭,不知道伶爺打算做什麼生意,需不需要我老陶捧場?”
“到時候捧個人場就好了!”江伶譏誚的笑著,揮了揮手,“晶晶,陪陶老板回去,陶老板看來是喝多了,你可要小心照顧著!”
何晶晶知道自己終於淪為一個男人的玩物了,但這條路本就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沒有退路,如果有一點心思,這江伶肯定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照片的事情她就無路可退,現在看到陳薇薇的下場,她更清楚自己的處境。
何晶晶陪著陶勁鬆先離開了宴席,包間裡隻剩下安東尼、周景禦還有江伶三個人,桌子上的菜幾乎都沒有動過,酒倒是喝了幾瓶,安東尼隨口問道:“不知道伶爺這次在平江市,打算做什麼生意?不介意告訴我吧?”
江伶輕笑,“自然不介意,這裡可是安東尼先生你的地盤,若是一聲招呼都不說,就是我江伶不懂事了。”
安東尼嗬嗬的笑著,“都說現在英雄出少年,伶爺你這麼年輕,就有這般宏圖,我們這些老人是要甘拜下風了。”
江伶淺笑,安東尼繼續說道:“其實今兒個,我也準備了一份禮物要送給伶爺你,就是不知道伶爺是不是喜歡了。”
江伶媚眼如絲,“安東尼先生準備的禮物,那我還真是要好好瞧瞧,香車美酒、珠寶首飾都隨意,我這個人,不挑。”
安東尼一臉神秘的笑容,包間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走進來,一隻手還粗魯的拽著一個女人,這女人一臉的不耐煩,顯然是不情願來的,在看到桌子邊坐著的江伶時,黎曼眼中閃過驚喜,“阿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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