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勁鬆見他們三人已經喝起來了,不甘被冷落,連忙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三位爺都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今兒個的事多少因我掃興,尤其是咱們伶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陶勁鬆在這裡自罰三杯,敬我們最大度的伶爺一杯。”
陶勁鬆就要仰頭一飲而儘的時候,江伶卻是開口了:“等等!”
陶勁鬆手中的杯子懸在半空中,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不知道江伶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陶老板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這世上,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陶老板不會以為,自罰三杯酒,這事兒就能一筆勾銷了?要知道,我可是差點命喪黃泉呢!”
“看來,伶爺是不打算輕易饒了老陶了?”安東尼笑眯眯的問道。
一直沒發言的周景禦也開口了:“若是這麼輕易的饒了他,伶爺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社團的兄弟們隻怕也不會服了她,還以為咱們伶爺是軟蝦子,哄一哄,什麼事都沒了,這不都是小女人的性子嗎?叫她以後還怎麼管理社團?”
江伶回眸一笑百媚生,她沒想到周景禦會這般配合自己,陶勁鬆有些著急了,這事兒還沒結束,想到剛才陳薇薇被打成那模樣,不免有些心顫,看人被打死他都見過,可這樣用一個大漢來扇耳光,就為了看豬頭,不得不說,這江伶還真是變態的惡趣味。
“伶爺還想怎麼樣?”陶勁鬆問道。
江伶輕笑,“就是尋常人家出個車禍什麼的,還要有各種補償,陶老板你這麼大一個企業家,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什麼的,陶老板這麼吝嗇吧?”
陶勁鬆立刻明白了江伶的意思,擺明了就是敲竹杠,年紀小小就這麼貪婪,可是現在有些騎虎難下,安東尼就在旁邊盯著,陶勁鬆咬牙,錢可以擺平的事情都不算事,他身上的事太多,稍稍不小心被挖出來,就會萬劫不複。
“是、是、是,伶爺說的是,就是伶爺不說,這規矩我也懂得,初次見伶爺,也該準備禮物孝敬您的。”陶勁鬆豪氣乾雲的說道,“一百萬請伶爺喝口茶,您就海涵,如何?”
“一百萬?喝口茶?這口茶有點貴啊!”江伶眯起眼眸。
“不貴不貴,伶爺可是金口,金口喝的茶,自然不能茶。”陶勁鬆的確是很會拍馬屁。
江伶風情萬種的笑了,“金口?金口就有玉言,陶老板,這可是你說的!一百萬,說實話,對我來說,有點打發叫花子了,不過大家都是生意人,小爺我明白陶老板你也不容易,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我還想交陶老板你這個朋友,是不是?”
陶勁鬆心裡開始罵娘了,弄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想要什麼,偏偏又不能發作,隻能點頭維諾,“伶爺抬舉我了,我老陶高攀不上伶爺這樣的大人物做朋友啊!伶爺想要什麼,隻管說。”
“我這個人,不貪心,恰巧陶老板手裡有一樣東西我很缺!”江伶聲音似有若無,若即若離,仿若是在搔弄人心,癢癢的,隻覺得難受,“我聽說陶老板是做鋼材生意的,有獨立的煉鋼廠,這平江市一半工程項目都是用的你家的鋼材,剛巧我需要一個小煉鋼廠,陶老板的東廠比起其他幾個廠不算大,可以說是最小的一個,若是我用那一百萬買東邊這個煉鋼廠,不知道夠不夠?”
陶勁鬆頭皮發麻,都是奸商奸商,果然是無商不奸,這江伶何止是奸商,根本就是強取豪奪,一百萬,她都說了是在打發叫花子,就表示嫌少,現在問他一百萬買一個煉鋼廠夠不夠?他能說不夠嗎?這妖女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心眼陰著呢!
“原來伶爺是要做鋼鐵生意,東廠隻怕是小了,若是伶爺喜歡,我自然雙手捧上,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江伶看著陶勁鬆說道,“我可做不出這麼喪儘天良的事情,再說了,我對煉鋼廠的生意還真是沒興趣,我隻是單純的需要一個煉鋼廠,陶老板也不必擔心我會搶你的生意,說起我的生意,隻怕以後還要找陶老板合作了。”
“說什麼合作,伶爺有需要,我全力配合!”陶勁鬆聽到對方說不做鋼材生意,也鬆了一口氣。
“在商言商,我哪能讓陶老板你虧本呢?”江伶輕笑著,“陶老板,我是個急性子,未免夜長夢多,不如你現在就安排人去準備轉讓合同?”
陶勁鬆也不拖遝,立刻就打了電話讓秘書準備合同手續,江伶滿意的舉起酒杯,“陶老板,我敬你!”
“不敢不敢,說好的,我自罰三杯!”陶勁鬆皺著眉頭,一口氣連灌三杯白酒,喝完的時候,眉心都皺在一起了,可見他平日裡還算注重養生,極少喝酒。
江伶掃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的何晶晶,輕描淡寫的提醒了一句:“晶晶,還不快給陶老板夾口菜壓一壓。”
何晶晶一頓,節奏有些沒跟上來,但反應也很快,連忙夾起一筷子菜放到陶勁鬆的碟子裡,嗲嗲的笑道:“陶老板,吃口南瓜泥,不傷胃。”
陶勁鬆一時間也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江伶居然讓她帶來的女伴給他夾菜,這又是哪一出戲?陶勁鬆滿肚疑惑的吃了一口南瓜羹,又抬眸看了一眼何晶晶,說實話,這何晶晶沒有江伶那麼漂亮妖媚,可這小眼神卻很會撩撥男人,江伶雖然妖嬈,卻也冷豔,男人是喜歡,但更害怕被她吃人不吐骨頭,這妖女給人一種感覺好像千年蛇妖,專門來折磨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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