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顯然對這個匆匆趕來的老師並不買賬,抬起誇張的美甲,指著那個老師尖銳的罵道:“你少給我多管閒事,滾一邊去!”
被一個小丫頭這麼公然的辱罵,做老師的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威脅恐嚇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的家長呢?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隨便到我們學校鬨事,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切!”許玲嗤笑一聲,看著這個老師的目光全是鄙夷和不屑,“我的家長?隻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見我的家長,你大可以報警抓我,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你這個老師的工作還想不想要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簡直不可理喻……”做老師的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台詞,“今天我一定要找你父母來談談……”
許玲白了老師一眼,啐了一口,“你少給我多事,我告訴你,我爸爸可是許傳剛,是我們鹽省的副省長,就憑你一個小小的老師,也陪找我爸媽談談?簡直是笑死人了,當心我讓你在平江市混不下去。”
原本還很氣焰囂張的老師在聽到許玲這幾句話後頓時嫣兒了,這可是副省長的女兒,他如何敢得罪,這都是正兒八經的,是鹽省捧在掌心裡的公主。
當著學生的麵,這老師也做不出下跪認錯求饒的事情,隻好閉上嘴巴灰溜溜的走了,即便如此,也同樣迎來了不少學生鄙夷的目光。
為人師表都是怎麼教育人的?不畏強權、威武不能屈,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現實呢?
江伶挑眉,耳邊充斥著許諾的尖叫聲和求救聲,漂亮的唇線微微翹起一個妖媚的弧度,吐出一口濁氣,卻是笑的明豔照人。
圍困中的許諾無助的看著周圍的人,班上也是有男生追求她的,但是這時候,卻都退縮了,這便是男人,這便是人性。
許諾突然看到了站在人群後的江伶,她笑著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江伶此時的笑容,許諾沒有感覺到憤怒或是生氣,反而越發的委屈了,嘶嘶力竭的喊出來:“江伶,救我……”
顯然,江伶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她相信,江伶一定有這個本領,彆問為什麼,許諾絕對不是憑借直覺來判斷的,直覺這東西從都不靠譜,許諾求助江伶,最根本的判斷來自於江伶最近身邊經常纏繞的那個女人,黎曼。
許諾見過黎曼,她可以很肯定,黎曼是認識許傳剛的,而且許傳剛那次見過黎曼後,臉色有些發白,甚至在顫抖,所以……她相信,隻有江伶能幫她,因為江伶的身邊有黎曼。
許諾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同樣在看戲的江伶身上,不認識江伶的人也因為這一聲認識了江伶。
江伶緩緩的抬起手,推開麵前阻擋的人,許玲在看到江伶走過來的時候,嘴裡嚼著口香糖,罵了一句:“小賤貨!”
許玲第一眼就看不慣江伶這個妖女,走路的姿勢太做作,她討厭江伶,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很準的直覺。
“喂,你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是不是你也不想活了?你想要給她出頭?也要弄清楚你自己幾斤幾兩……”
“嗬嗬嗬……”許玲話還沒說完,江伶已經發出嬌俏的笑聲,這笑聲中充滿了譏誚,聲音抑揚頓挫的尖銳,抬眸看許玲的目光卻是格外的森冷,“我自然聽見了,你剛才說,你是許傳剛的女兒,許傳剛是平江市的一把手,是鹽省的副省長,這些我都知道。”
許玲頓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顯然並不買賬,不禁有些狐疑:“你是來頭?”
“你猜!”江伶挑眉,神秘一笑,神情卻是越發的傲慢了。
江伶這個女人就是愛裝十三,或者說,她再牛逼,也是從一個小市民女人重生而來,沒有女人不喜歡恃寵而驕,江伶目前沒有被人寵,但她已經找到了有力的合作夥伴,大約是仗著認識封爵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或者說,江伶也不單純的是因為認識封爵,更多的是因為她如今養著一隻鏡妖,還有金針護身,誰若是得罪了她,她可以分分鐘的要了你的命,也可以分分鐘的救你一命,讓你全家上下對她感恩戴德。
許玲突然冷笑一聲,“我就不信你再有能耐還能上了天?鹽省這塊地,我比誰都熟,就算是邯鄲城裡,我也認識不少人,至於你……我還真是沒聽說過。”
江伶也不理會許玲,許玲說的沒錯,她江伶目前還真的什麼都不是,緩緩的蹲下身,將被打的狼狽的許諾扶起來,許諾看著江伶,再也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抽噎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伶卻是輕笑著嬌嗔:“哭什麼?沒出息,她許玲可以仗著有個副省長的爹橫行霸道,難道你就不可以?”
許諾驚了一下,抬眸錯愕的看著江伶,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才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江伶笑的百媚橫生,手指整理著許諾淩亂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什麼?”
許玲在聽到江伶這話的時候,臉色發青,“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少他媽多管閒事……”
江伶輕蔑的冷笑,側過身,給了許玲一記白眼,聲音傲慢的慵懶:“我倒是不想多管閒事,可誰讓我太心地善良,看不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被你們欺負?”
“嗬嗬,真是好笑,你看不得她被欺負,那你就要挨打了……”
江伶笑的越發明豔動人了,一步一步的走到許玲的麵前,手指妖嬈的撫上許玲的臉頰,許玲厭惡的伸手要打開她的手,可下一秒江伶尖銳的手指已經鎖住了許玲的下顎,許玲吃痛的叫著,“要死了……疼疼……你他媽給我放手……”
江伶輕描淡寫的說道:“許諾是個蠢得,但我可不蠢,你以為你今天來鬨了一場就算厲害了?若是我把這事兒宣揚出去,你猜你的下場會不會比許諾更慘?她到底是正房原配所生,那麼些個叔叔伯伯看著長大,你呢?你媽小三上位,你在姓許之前可是姓孔的,許傳剛至今也不敢公開的承認你是他親生女兒,說不準鬨大了,許傳剛那麼自私個人,迫於輿論壓力,會收回你的姓氏……”
江伶的每一個字都讓許玲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顫抖的聲音:“你敢……”
江伶一臉無辜的萌太:“我為什麼不敢?給我個不敢的理由?就憑你是許傳剛的女兒?嗬嗬嗬……”江伶笑的鬼魅妖異,讓人隻覺得驚悚。
許玲掙紮著要甩開江伶鉗製她的手,卻突然江伶手一鬆,手指滑到了她的胸前,就那麼輕輕一推,許玲竟是從樓梯上滾下去了,很是狼狽,她帶來的同伴抓住了她,也避免了受傷。
江伶就那麼居高臨下傲慢的睥睨著許玲,“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說著無辜的話,那表情卻是一點不無辜,分明的邪惡到了極致。
“給我殺了她……我要她死……”許玲大概是被江伶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對著自己帶來的那幾個男的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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