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會議結束後,眾人便是各自散去,雖然也有人提出要為江伶的加入擺酒席,但是都被周景禦拒絕了,理由就是,江伶目前隻是內部人認識一下就可以了。
“社團二當家這個位置如何?”當屋子裡隻剩下周鶴的自己人時,他笑眯眯的看著江伶問道。
江伶輕笑,挑眉望著周鶴,“二當家?你覺得……我是該感謝你的提拔,還是應該謝謝你將我拉下水呢?”
周鶴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這個隨便你怎麼理解了!”
江伶靠在柔軟的搖椅上,妖嬈的撥弄了一下發絲,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自嘲,“對外宣揚是我救了周景禦,這是打算讓我成為眾矢之的?還是覺得把我變成警方同時追擊的目標很有趣?”
周鶴有些無奈的笑了,“阿伶……”
“停!”江伶抬起手,打斷了周鶴,“阿伶?周老還是不要叫的這麼親密,畢竟咱們還沒有那麼熟,再說了……”江伶魅惑的笑了,眼眸迷離,“我還是更喜歡年輕帥氣的男人這樣叫我,所以……你……”
“咳咳咳……”周鶴被江伶的話給嗆到了,這分明就是在說他老了,不滿的瞪了江伶一眼,“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帥氣的,多少女人都排隊追求我……”
“你年輕的時候,我媽還沒出生!”江伶沒好氣的回敬。
周景禦突然對這一老一小表現的很無語,低頭扶額,周鶴再次開口了:“言歸正傳,我承認我有私心,將你拉進社團,給你二當家的位置,就是希望你成為我的自己人,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我,這算是我的報酬。”
江伶側著腦袋,一臉無辜的表情,“難道不是一半報酬一半利用?”
周鶴笑了起來,其中的意思大家已經心照不宣了,老金幾個人相互看了看,摸了摸鼻子開口道:“何小姐做了二當家,咱們以後是不是應該改口叫大小姐了?”
江伶側過身,帶著幾分傲慢的戲謔:“我還是更喜歡伶爺這個稱呼,你覺得呢?”
老金連忙點頭,“是,伶爺……伶爺……”
江伶嬌俏的笑了,“說起來,我也不過就是個女人,伶爺二字,就是你們三爺哄我開心才叫的,一個女人還能真當爺了?”
老金等人聽到江伶的話,頓時滿頭大汗,這不是那日他們在電梯裡說的話嗎?沒想到這個女人都知道,是誰說的?貂蟬嗎?不對,貂蟬不是那種嚼舌根的人,不過……如果這個女人能讓貂蟬嚼了舌根,那這個女人的手段就太厲害了。
江伶歎了一口氣,聲音抑揚頓挫,“今兒個……我總算是把伶爺這兩個字坐的名正言順了!”
老金賠笑著,“是、是……伶爺英明,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伶爺的眼睛,以後還請伶爺海涵,大人不記小人過。”
江伶臨走前,經過大廳,目光再次落在了牆壁上的那幅油畫上,畫中穿著秀禾服的女子越看越眼熟,總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轉身,便是看到周鶴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凝視著油畫中的女子,目光含情脈脈,說實話,這樣的目光出現在周鶴一個老人身上,總讓人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畫中這個女人是誰?”江伶不自覺的開口問道。
周鶴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故人罷了!”看得出來他不願意多談。
江伶見周鶴要走開的時候,突然開口追問道:“我救了你,問你一個問題,不算過分吧?”
周景禦眼神一沉,“江伶……”
周鶴抬起手,“可以,你問吧!”
“這畫中的女子,是誰?”江伶每次看這幅油畫的時候,都會覺得畫中的女子很熟悉,卻又說不出是哪裡熟悉。
“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我年輕時候,鐘愛的一個女人,我和她的故事,有點像你和周景禦這樣,我那時候在道上混,就想著有一天我可以在青陽市這片土地上叱吒風雲、呼風喚雨,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殺,受了傷,是她救了我,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的我風雨飄零,不能給她什麼承諾,直到有一天,我殺了人,是當時的探長,被迫跑路,我甚至沒來得及和她道彆,我流亡了七年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她任何消息了,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在找她,卻是杳無音訊……”
“她叫什麼名字?”
“蔣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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