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看了一眼周景禦,側身對蘇賢宇說道:“你先離開這裡,處理好手裡的事情,畢竟時間不多了,倘若等到科沃爾收盤,你這兩百億就是徹底收不回來了,這是一場貪婪與貪婪的戰爭,所以我們必須懂得適可而止。”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裡……”蘇賢宇不放心了。
江伶妖魅的笑著,手指捏了捏蘇賢宇的臉頰,“聽話,乖!”這姿態分明就是在逗一個小白臉,蘇賢宇臉色有些難看,有一種自己當了呂洞賓的感覺,卻聽到江伶繼續在他耳邊輕語,“如果我們兩個人都困在這裡,真遇到問題了,誰也跑不了,所以你必須離開,我好歹救了周鶴,想來他也不是食言的人,若真是有異心,你在外麵也有辦法接應。”
蘇賢宇這次算是聽進去了江伶的話,的確,先有一個人離開總好過兩個人都被困在這裡,“那我先走了!你自己當心!”蘇賢宇珍重的拍了拍江伶的肩膀。
江伶轉身跟著周景禦回了電梯,周景禦看了一眼江伶,冷聲道:“彆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麼卑鄙,至少我沒有你卑鄙!”
“嗬嗬……”江伶咯咯的笑了起來,“三爺還當真了?莫非三爺還在記恨我讓你下跪的事情?都說了,那就是一個玩笑!”
周景禦有些咬牙切齒,“江伶,你算計著每一個人,有意思嗎?”
電梯門在這時候打開了,江伶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意思,可三爺你難道不是在算計彆人嗎?彆忘了當初,三爺你可是對我的身體充滿了興趣,我倒是很樂意給你做情婦,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沒這個機會了,三爺看起來不太喜歡我呢!”說完便是扭著腰走了。
周景禦看著江伶的後背,眼神沉了沉,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江伶跟著周景禦來到了一個會議廳裡,會議廳布置的還算整潔,至少沒有擺放那些想象中的關二爺神像之類的,周鶴就坐在正中央的沙發椅上,看起來精神不錯,不像是大病的人,除了周鶴之外,還有幾個社團的江湖大佬坐在會議廳裡,他們都在打量著江伶,老金等人走進來,隨手關上了門,江伶不解的看著周鶴,說實話,要說在遇到這樣的場麵後,還能淡定從容的麵對,那還真不是她江伶,畢竟重生不是萬能的,麵對一個人可以,麵對一群人的時候,性質就變了,還是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
江伶下意識的朝著周景禦靠近了一些,伸手挽住周景禦的手臂,這個動作讓周景禦詫異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江伶,她雖然依舊在微笑,卻還是能感覺到她的不安,原先對這個女人的那種鋒芒也在這一刻消失了,表情也稍稍的柔和了一些,原來不管多麼堅強的女人,還是會有柔弱的一麵。
“彆怕!”周景禦低頭在江伶耳邊說了一句,隨即拉開椅子,“坐吧!”
原本周景禦是沒打算和江伶坐在一起的,但是這會兒他改變了想法,還是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周鶴將二人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阿伶,這幾位叔伯都是當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七叔,當年你七叔在牌桌上可以說百戰百勝,還有個外號叫幺雞。”
江伶被周鶴這一聲“阿伶”給叫懵了,她與他何時這般熟悉了?也沒有作聲,想順著周鶴的話題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打算,“七叔!”江伶表現的很乖巧的模樣。
叫七叔的男人已經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了,從皮相上看,就知道是一個平時生活飲食不規律的人,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襯衫,露出大腹便便,整個就是一土鱉樣。
七叔嘴裡叼著煙,隔著墨鏡打量著江伶,嘴角揚起一抹淫邪的笑,“周老哥,這不會是你新收的乾女兒吧?”
周鶴沒有回答七叔的問題,乾女兒這三個字太過敏感,多少人包養情婦都是打著“乾女兒”的旗號,周鶴又依次向江伶介紹了其餘的幾個人,最後才說,“我今天約大家來這裡呢,是有一件事要給大家宣布,算是一件喜事吧!”
眾人麵麵相覷,喜事?什麼喜事?這些年來,幫派除了幾個新晉的後起之秀結婚算是喜事,就沒有彆的喜事了,難道周景禦要結婚?和這個小丫頭?不像,周景禦這個男人太過陰沉,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原先以為他愛上一個當老師的良家婦女,一眨眼卻發現,原來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臥底,偏偏周景禦一點不意外,這次東南亞那夥人的事情,他居然可以平安無事,可見他城府多深,這種男人更不會輕易說結婚,難道是周鶴打算結婚了?
江伶若是知道這幫人的猜測,定是要噴他們一臉,她又不是缺錢也不是走投無路,腦子進水了才會要嫁給一個老頭子。
“以後除了周景禦,江伶也是我們社團的一個當家!”周鶴此話一出,屋子裡頓時炸開了鍋,江伶自己也被驚訝到了,周景禦倒是顯得很平靜,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江伶眯起眼眸,整件事顯得很意外,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周鶴居然讓自己做這社團的當家之一,她可不覺得,這是周鶴的好心腸。
“周老,這事兒……”有人開口了。
周鶴一臉老神在在,“這事兒,我就是知會你們一聲。”
若是過去,眾人會抗議,但是今天,氣氛太過詭異,尤其是周鶴,臉上完全沒有一點病態,之前那些關於周老不行了的傳言似乎都在今天不公而破,周鶴見眾人不說話,又和顏悅色道:“阿伶醫術高超,救了阿景,這次還治好了我的病,我自然不能虧待了她,再說,她一個女孩子,社團裡的大事也不會乾涉,不過就是讓咱們社團成為她的靠山而已,你們以後多照顧她就是了,彆讓人欺負了阿伶。”
聽到周鶴這麼說,眾人似乎又舒服了,原來就是個名頭,保護一個女人而已,談不上多大的事兒,周鶴的意思顯然就是讓大家不要騷擾到江伶,免得以後大水衝了龍王廟,反而尷尬。
江伶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嘴角揚起一抹妖異的笑,扭頭看著周景禦,周景禦低著頭,沒有去看江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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