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對上這樣的江伶,蘇賢宇竟是沒由來的緊張起來,下一秒江伶已經從蘇賢宇的褲子口袋裡取出了錢包,整個人也脫離了蘇賢宇。
江伶晃了晃手中的錢包,帥氣的從裡麵抽出十張鈔票,又從自己的包裡拿了五張一百元,遞給了老板娘,原本還震怒的老板娘頓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蘇賢宇哭笑不得,尤其是聽到那個“鹹魚”哥哥的時候,隻覺得頭皮發麻,他最討厭彆人這樣叫自己,偏偏自己的名字是鹹魚的諧音。
江伶從一開始就知道蘇賢宇在逗弄自己,他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襯衫怎麼會有內襯口袋呢!
江伶將剛買下的那個木偶暫時交托管理處後,便是來到了賭石場,賭石場相對要比古玩的一片大很多,由三家老板一起開辦的,其中一個是緬甸的商人,他從緬甸一帶帶來了不少原石毛料。
“你要賭石?”蘇賢宇詫異的問道。
江伶點頭,蘇賢宇雙手抱胸,一臉的傲慢,“你有錢嗎?”
“不是有你這個移動金庫麼?”江伶挑眉。
蘇賢宇隻覺得可笑,“你未免太盲目自信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繼續付錢?”
江伶輕蔑的笑道:“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要知道主動接近我的人,可是你,或者應該說,是你爺爺的意思吧?為了那塊連我都沒見過的玉!”
蘇賢宇不在乎的聳肩,“你不是沒有嗎?”
江伶抬起手指撩起耳鬢的發絲,“也許我有呢?”
“你什麼意思?”蘇賢宇正色,看著江伶,探究著她這句話的真實性,“你彆騙我!”
江伶微微努嘴,撅起一個漂亮性感的弧度,“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江伶好像逗小狗一樣朝著蘇賢宇勾勾手指頭,蘇賢宇有些懊惱,頭疼的跟上了江伶的腳步。
江伶在眾多大大小小的石頭中間看了許久,閉上眼睛,眼眸中湧動著紫色的漩渦,感受著隱藏在眾多石頭中間散發出月華靈欲的那兩塊毛料。
邁開步子,如驕傲的女王一樣走向那兩塊毛料,這是一塊足足有十公斤重的毛料,隱藏在毛料的中間隱隱的散發出清涼的靈氣,江伶掌心放在毛料上,貪婪的汲取著那靈力,感受它們不斷的湧入自己的體內。
“看好了?”蘇賢宇看著江伶側臉,總覺得這女生怪異的很,
摸就能摸出名堂嗎?他可不相信江伶的眼光,這塊石頭他並不看好,除非她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就這塊了!”江伶睜開眼睛,扭頭對著蘇賢宇很確定的說道。
蘇賢宇眯起眼眸,三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三萬塊對周邊那些暴發戶來說就是眨眼睛的事情,對尋常百姓來說,就是一年的收入。
蘇賢宇第一次覺得,爺爺交給他的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爭奪繼承人的位置,他是如何都不會答應來幫爺爺試探這個江伶的。
齊老和蘇老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對年輕人,齊老看了一眼蘇老有些陰沉的臉色,“我開始懷疑,到底是誰掌控了局麵,看起來賢宇有些受製於人啊,被那個丫頭牽著鼻子走,你這次失算了,不過托你的福,我算是看出來了,那丫頭就是個狡猾的狐狸精,你可要當心,彆賠了夫人又折兵,孫子被那丫頭給勾走了。”
“賢宇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如果這麼輕易被那丫頭勾走了,他也不配做我的繼承人了,蘇家的競爭力要比他想象的嚴峻。”
“我的孫子就沒你家賢宇這麼聽話了,整天東南西北的野了,彆說是讓他來替我做事了,人影都找不到。”齊老這話不知道是真心感慨還是在譏諷。
蘇賢宇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花了三萬塊買下了那塊毛料,心裡想著,就當是交女朋友的分手費了,想想又覺得慪氣,畢竟他連江伶的一根毛都沒有碰到。
轉念一想,江伶手中有爺爺要找的那塊玉,又覺得沒那麼不甘心了。
江伶挑了一個資曆相對比較老的解石師傅,老師傅看了一眼江伶身邊的蘇賢宇,下意識裡覺得是這個年輕的男人買的毛料,事實上,的確是這個蘇賢宇花錢買的,但所有權不是他的。
老師傅大刀闊斧的將一塊二十斤的毛料結成了幾塊,全都是白花花的石頭,幾個看熱鬨的人都不免有些失望,江伶倒是很鎮定,慵懶的靠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蘇賢宇的表情。
蘇賢宇原本就沒抱什麼希望,“看來你的手氣不太好?現在可以遵照約定,把那塊玉拿出來吧?”
江伶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在那些白花花的石頭中挑中了一塊,“不如就從這塊開始打磨吧!”
解石師傅很想說這塊毛料出綠的幾率不高,沒必要浪費手工費了,但是想到自己可以多賺一點錢,也就沒有開口,耐心的開始打磨那塊毛料。
下手三分鐘後,解石師傅突然激動起來,他連忙停下手裡的動作,舀水潑灑在毛料上,“出綠了……出綠……”這一聲亢奮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解石師傅卯足了勁繼續打磨,不多時,一塊水頭充足、全身通透的拳頭大小的老坑玻璃種翡翠呈現在眾人視線中,就連蘇老和齊老都激動的圍過來。
蘇賢宇震驚的看著江伶嘴角的笑,從一開始她就是這般勝券在握,老坑玻璃種晶瑩剔透,特彆招女性的喜愛,雖然比不上帝王綠那麼高貴,但在翡翠中也算是極品了,何況今天到目前為止,這老坑玻璃種已經是開出來的最好玉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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