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問題極度吃臨床經驗,看過、遇到過就能知道,太多稀奇古怪的病例壓根沒法去猜。
不過怪異的是周從文這種年輕人到哪弄豐富的臨床經驗呢,鄧明有些想不懂。
“鄧主任,你這就不講理了。”周從文站在老板身邊,狐假虎威。
鄧明歎了口氣,“好吧。”
“那我說了。”周從文笑眯眯的看著老板和鄧明。
黃老點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從文。
“我老家有個鄰居,那年是45歲,老男人,一輩子也沒娶上媳婦。”周從文開始講道,“那些年農村窮麼,一年到頭就過年的時候殺豬能吃一口肉,平時都是青菜,冬天是酸菜,老板要是去那麵,我估計根本活不下去。”
“我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沒有就不吃,有還不讓吃,這就很煩人了。”黃老反駁道。
“老板說的對!”周從文慫的極快,“話說家裡那麵開始有人養豬,專門賣肉,日子越來越好。多出來的地給彆人承包,慢慢開始了半機械化。”
“周從文,趕緊說事兒,我都聽急了。”柳小彆鄙夷道。
“慢慢來麼,鄉親們都能吃上豬肉,日子好了,結果那個單身漢卻病了。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經常渾身不舒服。去我們衛生所和縣裡的醫院看了很多次,都沒結果。”
“豬肉過敏?”鄧敏皺眉問道。
“那時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豬油過敏。從前家裡隻吃菜油,還不多。後來有了養豬場,都能隔三差五的吃上豬肉了,結果這個單身漢慢性過敏的症狀就開始了。”
“你這個……”
“鄧主任,我就是隨便說個事兒,還沒到病例呢。”周從文微微一笑,“這個單身漢特彆迷信,他左眼皮跳的時候就說有好事兒,天天在外麵轉悠。要是右眼皮跳,他根本不敢出門,生怕天降隕石把他砸死。”
眾人都看著周從文,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老板,鄧主任,你們看牆角那桌靠著牆的年輕人。”周從文道。
鄧明回頭張望,眼睛瞪得圓滾滾的,配上一臉的絡腮胡子,周從文感覺能止兒夜啼。
“鄧主任,你彆直勾勾的看人家姑娘,小心旁邊人家的男朋友一會過來指著你鼻子問你看什麼看。”周從文提醒道。
鄧明一怔,這種東北的問候方式他有些不習慣。
“那個姑娘眼皮一直在跳,而且跳的很凶,我估計已經看不見東西了。”周從文淡淡說道,“現在老板和鄧主任都看見了,說說是什麼病吧。”
黃老一怔,周從文很明顯想要說的是豬油過敏的病例,但他剛剛“碰巧”看見那對男女,瞬間有了診斷,馬上拿出來當問題。
掃一眼就知道什麼病,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周從文,你有沒有人性啊,人家生病呢,你看明白就去告訴一聲,讓人趕緊治病。”柳小彆鄙夷的說道。
“沒用。”
黃老淡淡的說道。
鄧明一怔,心裡有些沮喪,估計自己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