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沈星落換了個位置，坐在他們對麵，看著他們安安靜靜地吃飯。
大的點了點頭，小的舉著勺子，雙手在頭頂晃了晃，“好次～”。
沈星落和加完調料回來的李牧川都是眼睛一亮，頭一回聽見小的開口。
之前還以為小的燒啞巴熱呢。
沈星落福利院帶過比他更小的小朋友，看著這樣大的軟糯小團子就想上手去捏捏她的臉。
可是小家夥瘦骨嶙峋，沈星落怕再把她臉上的二兩肉捏沒了，於是換成食指在她臉上點了點。
沈星落往李牧川那邊湊了湊，“你跟他們說了嗎？他們願意嗎？”
李牧川也點點頭，嘴裡被燙得用舌頭在跟麵疙瘩打架。
“慢點吃，我不跟你搶。”
王氏收拾好桌子坐在大孩兒身邊，在他頭上揉了揉，一臉慈愛，“等下我就去找你們爹一趟，去官府把他們的戶籍落了。”
李牧川跟麵疙瘩打完架，哈了一口氣，“不用。”
王氏看了過來。
沈星落幫他把話說完，“娘，把他們就記在我們名下吧。他們還這麼小，記在我們這裡和合合適適的呀。”
隻是大的這個得沈星落十二歲就生，如果他能生的話。不過十二歲也太小了，還好他不能生。
李牧川吸溜著疙瘩湯，在一邊默默地胡思亂想。
“你們商量好了？”
“嗯，我跟牧哥昨天商量好了，要是他們願意留在咱們家，我們就把他們當我自己生的一樣養著，隻是今早我給忘記了，沒來得及跟您說。”
他也不是真的忘記了，他就是還不知道兩個小的願不願意。
“你這孩子，你要能生那不得變妖怪了”王氏一聽就樂了，“不過你們兩個商量好了就行，誰養都是咱們家的孩子，定不會再叫他們餓著。”
小丫頭聽不懂大人們在說什麼，她隻知道自己吃上好吃的了。
大點的還是能聽得懂，紅著眼圈默默低頭吃飯。
這一家人真的很好，不會想著搶了妹妹去賣了，也不會想著隻帶他回去不要妹妹，也不會打他們罵他們朝他們吐口水，還帶妹妹看病，給他們飯吃。
他要忍住，不能哭，不能惹得他們討厭。
吃完飯，李牧川拿著三隻碗去洗，沈星落給他們擦嘴，看見了大的那個眼圈紅著，怎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縣衙裡好像很閒，每次去都遇不上什麼其他人，很快地就辦好了手續。
就這樣，一個花都沒開，一個都還沒來得及讓花開的兩人，有了兩個小崽兒。
小的樂樂嗬嗬，被哥哥牽著手站著直蹦躂；大的被沈星落牽著乖乖貼著他站著等兩人說話。
沈星落聽完李牧川給他們重新取的名字之後也沒什麼異議，隻是問了句“為什麼取這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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