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除了齊帝師之外,還有幾名官員以及十幾個世家子弟。
有一個人悄然朝齊帝師靠攏,那是齊帝師身邊的護衛,叫梁琦,他和宋惜惜過過幾招,也被擒了,如今布條蒙臉,露出一雙眼睛在人群中尋找到齊帝師之後,便坐到了他身邊去。
“殺出去,可有把握?”齊帝師的聲音壓低,帶著慌亂的顫抖。
“一個都打不過。”梁琦低聲說。
齊帝師麵如死灰,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這種未知最可怕。
南風館被掃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廣陵侯整個人都嚇傻了,今晚他恰好是有些不適,沒有去南風館,沒想到竟然會被查封了。
南風館開了這麼多年,他招待了不少京中權貴,按說如果皇上想要查封南風館,會有人知會他的,怎麼卻無人告知,忽然便來掃蕩呢?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立馬叫了心腹過來,讓他出去打聽是誰掃的,還有,重中之重,今晚齊帝師有沒有來。
他是知道齊帝師去南風館的,也一直代為保密,便是齊府上下也不知道,隻有他身邊的心腹梁琦知曉。
至於南風館裡知曉他身份的隻有管事。
南風館代為泊馬的馬夫沒有被抓,匆匆來到廣陵侯府,稟報了情況。
也不用出去調查了,兩個重磅的消息,一個是宋惜惜帶京衛和巡防營查封的;另外一個,那個白臉老頭也來了,而且也被帶回了京衛府。
車夫不知道齊帝師的身份,隻知道是白臉老頭。
廣陵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那豈不是被人看見了?”
“一個個是蒙著臉被帶走的,白臉老爺頭上是蒙著桌布,沒人瞧見。”
廣陵侯也不能放心,不能放心啊,回到京衛府,終會被人認出來的,尤其是宋惜惜,齊家曾經得罪過宋惜惜。
而且之前自己的小女兒懷玉和齊家的姑娘一直在女學裡搗亂,後來大家紛紛退學,也是因為皇後娘娘說了些話,所以,這裡頭是有梁子的啊。
如果宋惜惜知道齊帝師的身份,肯定大張旗鼓地喧嚷出去。
這可真要命啊。
而且,當初南風館是謝蘊提議開設的,他投了銀子去,謝蘊倒台之後,南風館就全部是他的了,這件事情沒多少人知道,但若真調查起來,肯定能查出。
隻是開設南風館,罪名不大,最怕就是宋惜惜如果要生生說他參與謝蘊謀逆案,那他祖墳得擴張才埋得下了。
他如今真是後悔,為什麼放任自己的女兒在女學裡胡來啊。
齊家也是的,怎就沒管好自己那齊姿禮?但現在還不能明著怪齊家啊,反而要巴結好齊家。
要脫身,就要齊家幫忙,齊家是他唯一的救星,可如今齊帝師都被抓回去了,齊家若因此怪罪他,莫說幫忙,不踩一腳算好的。
可不管如何,也得去告訴齊家一聲,齊家比他有門路,先把齊帝師弄出來再說,否則在京衛府的大牢裡頭待幾日,便不羞死也凍死了。
他命人備下馬車出府,他沒敢馬上主宅那邊找齊尚書,而是找了自己的長姐。
齊帝師這一輩幾個兄弟早就分家了,齊帝師住在主宅,二太爺三太爺四太爺分府出去住,但也就是相連的宅子。
廣陵侯的長姐嫁給了三太老爺為填房,在齊家雖然沒多大的影響力,到底也是齊尚書的嬸母,而且,齊帝師是她的大伯哥,為著齊家和廣陵侯府,她也該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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