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一走,肅清帝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湯隨便喝了兩口,便打發了德妃和二皇子回去。
德妃什麼都沒說,吩咐人收拾東西,然後牽著二皇子告退而去。
吳大伴關上殿門,道:“皇上,如今還沒到議事時候,不若先休息小半個時辰?”
往日,他午間總會稍作休息的,自從傳宋惜惜來說話之後,便不曾在午間休息過了。
肅清帝揉著太陽穴,“也好,朕有些頭疼了。”
“要不奴才請太醫過來診脈?”
“不必了,太醫院那群庸才,一點頭疼總是治不好,藥是一點都沒少喝。”肅清帝起身到了裡間,和衣躺下,覺得頭疼越發強烈些了。
吳大伴為他蓋好被褥,他又忽然睜開眸子,微微失神,“朕最近是怎麼了?”
吳大伴安慰道:“皇上隻是憂心戰事,心神俱疲,將養一段日子便能好的。”
肅清帝顯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宋惜惜可曾問過你,朕為何要找她說話?”
“回皇上,王妃問過的。”吳大伴說。
“你如何回答她?”肅清帝望著吳大伴,眸子眯起。
吳大伴道:“奴才便照實告知,說您是想念二少將軍,才會找她多敘以前的舊事。”
肅清帝沉默了一下,嗯了聲,“確實如此,確實是如此的。”
他閉上眸子,雙手壓在額頭上,“你先出去,朕自個想會兒事。”
“是,奴才就在殿外,您有事便喚奴才。”吳大伴眼底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躬身退下。
宋惜惜回到京衛府,腦子裡還回想著在禦書房裡的一幕,她再也沒有辦法用吳大伴的解釋來說服自己。
這很不尋常。
尤其想起德妃那眼神,仿佛她是看穿了什麼,透著耐人尋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