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敵意。卻讓人通體生寒。
晚上下值回到府中,她飯都沒吃,叫了師兄沈萬紫和於先生到書房裡,把今日在禦書房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青禾和於先生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沈萬紫咦了一聲,有些嫌棄地道:“他自己喝過的還要給你喝?惡心不惡心?”
沈萬紫沒往深層裡想,隻覺得這行為有些惡心罷了。
但是沈青禾與於先生都是男人,再清楚男人的心思不過了。
沈青禾心裡頭暗暗分析,皇上從來都是理智冷靜的,男女之事看得很輕,登基這麼多年,後宮嬪妃算不得多,所子嗣不豐。
但皇上在成為皇上之前,是個意氣風發的兒郎,沒有那麼多朝務壓身,自然也曾憧憬過男女之情。
原先他便對惜惜有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還提過讓惜惜入宮為妃。
可見他對惜惜曾有過意思的。
京中叛亂,惜惜帶頭平叛,英姿颯爽,功勞赫赫,為他解了燃眉之困,他心生敬服,從而加深了這種情感……不,不是情感,是意思。
也不奇怪。
隻是放任這種意思泛濫,幾乎日日留下她在禦書房裡閒聊,這就很不符合他行事方式。
惜惜是臣子沒錯,卻已經嫁作人婦,是他的弟媳,若有什麼傳了出去,被人說閒話事小,有人拿來做文章,離間兄弟夫妻感情,這才事大。
"王妃,裝病吧,裝病一段日子。"於先生立刻道。
不管是被人說閒話,還是被人挑唆,抑或是王妃會被後妃針對,於先生都不希望發生。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遠著,橫豎如今也沒有什麼要務,非得她親自去處理,真有的話,筆名等人也會來稟報。
沈萬紫在他們的討論中,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目瞪口呆地搖頭,“不會吧?他惦記弟妻?他是想學曹……”
“噓,休要亂說。”沈青禾阻止了她,“不管是什麼原因,日日在禦書房裡頭閒聊也不妥當,先裝病一段日子,等師弟回京再,皇上也該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