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人都來過了,宋惜惜可以安心養著。
倒是林太醫偶爾還會來一來,送些療傷和去疤痕的藥來。
於先生都會在旁邊守著,跟林太醫道謝,再請林太醫代為謝恩。
這日林太醫和吳大伴一起來的,於先生見機會難得,便請林太醫出去說是請教去疤痕的問題,把他支開,讓王妃單獨與吳大伴說話。
宋惜惜請吳大伴坐下,問道:“是皇上派公公來的?”
吳大伴把拂塵揚在手肘上擱著,瞧了眼門外不遠處跟隨而來的親衛,道:“是皇上派來的,也是咱家自己想來,王妃傷勢可好些了?”
宋惜惜猶豫了一下,直視他問道:“公公覺得,我這傷好了?”
吳大伴歎氣,“王妃通透啊,這傷雖有好轉,卻還沒能下地行走。”
宋惜惜苦笑,“正如公公所言,是有好轉,卻還不能下地走呢。”
“王妃莫要心急,先養著。”吳大伴道。
宋惜惜幽幽地道:“心急倒是心急的,但沒法子,丹神醫說傷筋動骨一百日,怕是這一百日都得好好養著了。”
沈萬紫過來了,瞧了一眼裡頭的宋惜惜和吳大伴,又瞧了瞧那兩名杵得跟鬆木一般直的親衛,含笑上前招呼,“我遠遠看了,還以為是戚貴大人呢,走近一看才發現認錯了。”
那兩名親衛卻認得沈萬紫,知道她是張啟文大人的師父,連忙拱手見禮。
沈萬紫問了他們的名字,等他們自報家門之後,沈萬紫哈哈一笑,“巧了,我那徒兒跟我說過你們武功不錯,今日來得巧,我跟你們過兩招,指點指點你們。”
兩人眼前一亮,要是能得她指點一二,於自己武功大有助益,連忙便道謝,然後跟著沈萬紫去了外院的練武場。
見他們一走,吳大伴飛快地道:“有件事情王妃要知道的,太醫院診斷,皇上或有肺積之症。”
宋惜惜猛地看著吳大伴,“肺積之症?是岩症嗎?已經確定了?不是說頭風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