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伴眼眶微紅,“太醫院說可能,沒敢確定地說,但院正帶著幾位太醫一起診斷的,說辭都是一樣,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皇上自己知道嗎?”
“太醫院今日才下了這個可能的結論,原先一直說是癰症,唉,皇上是知曉的,但太後與皇後都不知道,朝中隻有穆丞相一人知道。”
宋惜惜臉色也有些蒼白,岩症難治,幾乎沒聽說過能治好的,而且這病來勢洶洶,病入膏肓的時候痛不欲生,因此也被稱為惡毒之症。
“一年!”吳大伴聲音裡忽然便帶了哽咽,“院正說,或許一年。”
宋惜惜心頭一震,簡直不敢置信,“一年?”
現在還沒立太子啊。
吳大伴淚水滾落,難掩傷痛。
雖說伴君如伴虎,但皇上待他真不錯,雖說有時候不認同皇上的一些做法,可作為奴才的他沒有資格說話,隻是偷偷地彌補著。
今日他來王府,是知道如果皇上駕崩,唯有王爺能幫新帝穩定局勢。
王府早一些知道,就能早一些打算。
吳大伴拭去眼淚,道:“王妃是養傷百日,還是再多養些時日,王妃思量便是,總之是不能如今便好的,皇上心裡頭正慌著,怕是會做出一些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事。”
宋惜惜心頭複雜得緊,應了句,“多謝公公告知。”
“此事還得保密,以防傳了出去,有些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宋惜惜胡亂點頭,“這個我知道的。”
吳大伴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潸然淚下,掩麵哭了一會兒,才道:“皇上之前數次夢到二少將軍的時候,曾跟咱家說過一句玩笑話,說二少將軍入夢如此勤快,莫非是想帶他去了?估計皇上心裡頭有預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