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一怔,“都這個時候還沒用早膳?”
“莫說早膳,昨晚也沒吃,就喝了一口湯。”福公公說。
宋惜惜快步進殿去,隻見太後依著軟墊半歪坐著,頭上纏著黃繡抹額,神情憔悴。
看著宋惜惜行了禮,太後露出了勉強的笑容,說:“免禮,怎麼這個時候來?躲哀家這裡偷閒是不是?過來坐!”
說著,她拍拍自己的身旁位置。
宋惜惜走過去坐了下來,問道:“您好些了嗎?”
“好多了。”她扶著額頭,歎了句,“到底是年紀大了,受了些寒便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叫你們擔心一場。”
“您鳳體安康,便是我們這些做小輩的福氣。”
“哀家會好好保重,放心吧。”太後說。
宋惜惜抬眸瞧著福公公,笑著道:“我今日出門早,還不曾用早膳,不知道慈安宮可還有些殘羹剩飯給我墊墊肚皮?”
福公公連忙便道:“怎能讓王妃用殘羹剩飯?正好太後娘娘也沒吃呢,您陪太後娘娘一起用點吧。”
說著,也不等太後發話,便立馬告退出去了。
太後的早膳素來清淡,加上昨晚沒用膳,小廚房早就煮下了紅薯小米粥,包好了餛飩,鹹菜也做了幾道。
見著宋惜惜來,剛蒸好的桂花糕與紅棗糕也上了兩碟。
宋惜惜盯著,太後也隻得吃了幾口粥和三顆餛飩,也實在是吃不下了,便上了陳皮桂花煮水。
宋惜惜告訴她,謝如墨已經去請丹神醫,讓她不要太擔心。
太後怔了怔,眼底帶了濕潤,“若是丹神醫儘力儘心救治,應是還能多活些日子的。”
她也不是沒想過找丹神醫,可也擔心是因著先帝那會兒的事,丹神醫便進宮來,也不願意儘心,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