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點點頭,“這方麵你在行,其他的呢?”
邱玉玲表示這是組織上考慮到什麼人得用的機會,她不常在市局,也沒有太廣的交際圈,就不瞎摻和了。
曹清邊沒有再往下討論,轉而問起了她的新房,住著如何?
“挺好的,隻是我兩頭跑著,也沒法見天兒的守著。您怎麼這次沒搬呢?”
她一直以為這次的乾部小樓,副科級彆以上的都會搬進去,沒想到曹清還住在平房院子裡。
曹清歎口氣,“下回吧,家裡老人腿腳不好,要是住一樓,還不如不搬呢,院子多敞亮,搬到上頭,她又上不去的,本來就到了叫人照顧的年紀,我們在分開一個樓上,一個平房的,反倒不方便……”
邱玉玲知道,曹清的媽媽說起來也是老革命了,隻是年輕那會兒傷了腿,這人老了,這各式各樣的毛病就敢反守為攻了。
“她們年輕的時候替我們承受了太多,現在是該被好好珍重……”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到了岔路才分開。
邱玉玲今兒不用回廠裡了,明兒是禮拜天,她大哥要過來盤灶頭,順便拉走原來的舊家具呢。
蛛蛛不愧是最能乾的蛛,這才幾日的功夫,屋子裡已經大變樣,門窗隔斷全都弄好了。
邱玉玲還讓它做了兩雙手工拖鞋,一進屋就換上了。
她的衛生間沒有洗衣機,所以放得下一個大大的泡澡桶,淋浴架子也照著柳樹巷子那邊的衛生間又弄了一個。
這下真的是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了。
邱玉玲的家具除了用來做牆體的櫃子,用的都是時下流行的高低櫃和鬥櫥,高低錯落有致,書桌上鋪了碎花的棉布,上頭壓了整塊的玻璃。
這塊玻璃可不是她偷渡出來的,而是謝春榮托人弄到的,給了她一塊。
這塊兒玻璃比普通玻璃厚一些,據說她師傅要了兩塊就要三十呢。
她當時要把錢掏了,謝春榮攔著不讓,“師傅連這點兒意思都擔不起了?算是給你的新家添置個啥吧。”
如果說曹清對她,隻是領導對一個有能力且忠誠的下屬的偏愛的話,謝春榮的偏幫,來的就有點兒單純了。
一開始是因為孫天霞那邊的緣故,後來純粹就是老技術工的惜才。
出於利益羈絆,她無需多做,隻要在本職崗位上頭發光發熱,就是最好的回報。
但這種亦師亦友的關愛,她就要有情感上的回饋。
而她一直信奉一句話,錢花到哪兒,心就向在哪兒,所以對需要雙向奔赴的人,她覺得花錢最省事兒。
所以,蛛蛛才打完黑工,就又被包工頭派活了。
邱玉玲還慘兮兮的跟它說,“自打有了你,我就覺得自己快廢了,我的那點兒手藝,我自個兒都瞧不上,再彆說拿出去送禮了。”
蛛蛛本來就不知道累,這話聽完還得了,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彈了起來。
笑話,它不怕有活兒?就怕沒活!
邱玉玲比劃了一下,“想給師傅繡個領導人頭像,拿相框子裱起來,趕明兒送過去,權當回禮了。”
蛛蛛的ok已經比劃的像模像樣了,包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