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能去。”
梁沐攥緊拳頭,心裡頭怒氣漸生,但他忍住不在梁騫琮麵前表現出來,他在梁潤的耳邊小聲勸說道:“大伯太過獨斷專行,要是再貿然上去替小傾說話,隻會惹得他更加生氣,他如果發起火來,小傾的處境會變得更艱難!”
梁潤聽他這麼一說,生怕效果適得其反,隻得止住腳步,暫且靜觀其變。
梁騫琮見梁傾認錯,語氣倒是好了些,“很好,那你現在告訴爸爸,你錯哪兒了?”
梁傾眼眶含淚,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哽咽道:“我不該問媽媽的事,不該在得到爸爸的回答後,不接受現實還無理取鬨。”
梁騫琮點了點頭,眉頭略微舒展了些,“嗯,那你現在還想找媽媽嗎?”
“不想了。”
“以後還會為了她哭哭啼啼的跟我鬨嗎?”
“不會了。”
梁傾的識趣讓他火氣全消,嘴角勾起一抹笑,但仍不忘警告她,“這才是我梁騫琮的女兒,不過,要是下次你還敢為了那個逝去的人哭哭啼啼,那我保證,你不僅會失去你的媽媽,還會連爸爸也沒有。”
梁傾聽出他話裡隱隱透露的再不聽話就要把她拋棄掉的威脅,嚇得全身發抖,忙說:“知道了,爸爸,我會把媽媽忘掉的。”
“很好,拿去把你的眼淚擦乾。”梁騫琮從西裝外套內口袋裡拿出手帕,動了動腳示意她把手鬆開。
梁傾不敢忤逆他,立刻鬆開抱住梁騫琮大腿的手,接過他的手帕,在他不耐煩的注視下,快速把臉上的淚漬擦乾,隨後靜靜的站在一旁。
“這還像個樣子。”梁騫琮唇間溢出一抹輕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反倒讓在場的三個孩子更為害怕。
孩子們不祥的預感沒有錯。
梁騫琮又開始訓人了。
首先遭殃的就是梁潤,他雙手插在袴袋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淩厲道:“梁潤,這次我就放過你,如果下次你敢再目無尊長的話,就連你爸都保不住你。”
梁潤緊閉著雙唇,顯然對他的這一套做法很不滿意。
但他閉口不談的樣子無異是再度挑釁了梁騫琮的權威,使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不悅道:“嗯?”
梁沐見此偷偷扯了扯梁潤的衣角,催促他回話,梁潤隻得硬著頭皮回道:“我知道了,大伯。”
梁騫琮掃了他一眼,臉上雖看不出高興不高興,倒也放過了他。
接著他便問起梁沐,“你回梁家應該兩年了吧?”
梁沐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起來這個事情,但依然如實回答道:“大伯,您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