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奭不打算將此事告訴皇後,怕皇後貿然在宮裡打聽蕭淑妃的生辰八字會露出什麼馬腳。
但是,聽了夫人的話,柳奭突然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
一來也免得皇後著急,二來嘛,說不定皇後真的蕭淑妃的生辰八字。
皇後和蕭淑妃也不是一開始就勢如水火,一開始的時候也沒那麼深的矛盾,就是因為李治的身份發生了轉變,爭寵也愈演愈烈,這才有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也許,早幾年皇後和蕭淑妃還沒鬨到勢如水火的地步的時候,或許從蕭淑妃那裡聽到過生辰八字。
柳奭之所以抱著這樣的期待,也是因為他實在因此事犯愁。
真要打聽蕭淑妃的生辰八字其實也沒那麼難,難就難在不能大張旗鼓,不能露出行跡。
柳奭點頭道:“行吧,那你就儘快入宮稟告皇後,不過,你務必勸一勸皇後,不可隨意在宮裡打聽蕭淑妃的生辰八字,以免暴露意圖。”
柳夫人點頭道:“老爺放心吧,妾身知道,一定會規勸皇後。”
第二天一大早,柳夫人再次入宮拜見王皇後。
因為柳夫人頻頻入宮,就連守衛宮門的侍衛都私下議論不止。
縱然柳夫人是皇後的舅母,入宮也太頻繁了吧?
彆說這是進入皇宮,就算是親戚串門都沒這麼頻繁。
不過,王皇後卻一直都在期盼著柳夫人入宮。
自從決定動用厭勝之術來對付蕭淑妃之後,王皇後恨不得明日就將蕭淑妃咒殺,自然也就期盼著柳夫人能快點入宮。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王皇後也體驗到了一番望穿秋水的滋味。
終於將柳夫人盼來了,王皇後立即將侍女們全都遣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問道:“把厭勝之術來到了嗎?”
柳夫人聽了感到很無語,王皇後把這事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她都還沒想好該怎麼安全的將厭勝之物帶到宮裡來呢。
隻說是個木雕,如果是個小一點的木雕倒還好,如果是個大一點的木雕,可就麻煩了。
柳夫人連忙道:“皇後娘娘莫急,臣妾還沒有將厭勝之物帶到宮裡。”
“老爺已經派了妥帖人帶著黃金去見了那道人,已經說好了,他隨時都能開壇做法,做一個木雕與被厭之人的命格聯係起來。”
“隻要皇後娘娘針紮木雕、刀割木雕或者用汙穢之物汙染木雕,長此以往就能使被厭之人厄運纏身,從而遭遇意外或者暴病而亡。”
原來是做法用木雕來代替蕭淑妃,隻需要針紮木雕就能使蕭淑妃厄運纏身,這倒是簡單的很。
王皇後對此倒是十分滿意,催促道:“既然那道人隨時可以開壇做法,那你們還等什麼?”
“莫不是那道人索要很多金子?他要多少金子,本宮出也可。”
柳夫人道:“皇後娘娘言重了,不管使出金子,隻要能幫皇後娘娘除掉心腹大患,柳家都舍得,哪裡還用勞動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有所不知,這個道人開壇做法雖然不問被厭之人的姓名來曆,卻需要被厭之人的生辰八字,不然無法將木雕與被厭之人的命格連在一起。”
王皇後聽了不由恍然,怪不得剛才她覺得滿意之餘又覺得過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