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橋略一思索,笑道“清水觀有一門吐納功法,不分資質老幼,皆可修煉強身,隻有一樁難處,非大毅力者,極難修煉破境。張觀主若是不嫌棄,可以抄錄一份,做一個借鑒。”
贈送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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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為了稍還欠下的人情。
下河村那次,將他從失陷邪物水陣中撈出來,這是大恩。
否則再初淺的功法,也不可能無緣無故送人。
張聞風嗬嗬笑著抱拳“多謝陳觀主仗義,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修行入門破境,修哪一門功法都難,給他們一份希望,成與不成,在個人緣法和努力了。”
“張觀主說得極是,沒有一樣容易的,即使入門之後,修行路上如覆薄冰,亦容不得半分掉以輕心。”
兩人扯開話題,輕笑交談,很是融洽親近。
約一刻鐘後,幾人將莫、何兩位送出大門,又重新返回院主的廳堂喝茶。
有各宗門高手在縣城境內高來高往,明的暗地不知搜索了多次,一兩個月內,估計不會再發生邪物鬨事的幺蛾子。
“可惜,還有兩個巫修賊子潛逃,大家外出仍然需要注意,防著逃脫的巫修高手追蹤,返回來搗亂。張兄弟,有時間,你去藏書室看看新到的關於巫修方麵的典籍,多了解下巫修的手段,下次即使遭遇,也有法子應對。”
伍乾平特彆囑咐幾句,他們幾個都翻看過了典籍。
上次是對巫修詭異手段了解不足,手忙腳亂的,再加上顧忌百姓性命,導致吃了虧。
張聞風抱拳應下。
伍乾平站起身,走去案桌後,從袖口摸出一本冊子,招手讓張觀主過去,將冊子遞給他,傳音道“這是何師兄托我轉交給你的一本劍術心得,他說練不練劍隨你,可以看看。”
張聞風大為詫異,看著翻得起毛邊,封皮連書名都沒有的冊子,他沒有伸手接,遲疑道“無功不受祿,這怎麼好意思……”
有好處就要不是他的性子,他追尋自我。
“他說對手難得,劍修稀少,你有資格翻看,讓你下次見麵將書冊還他。但是小心,何師兄那個人很固執,他說下次再找你切磋,放開手腳考較你的劍術。我擔心會有凶險,你一定得找一個有實力的見證人,以防萬一。”
伍乾平傳音說到後麵,麵上帶有苦笑,又補充一句“不管你看不看劍術心得,他都會與你切磋劍術。”
張聞風隻得接了冊子。
太不講道理了,劍修就了不起嗎?
哪有逼著人學劍的好事?
又坐了聊一陣,張聞風抱拳離開,看書去了,廳堂內的傅、陳二人也散去。
伍乾平獨自在廳堂背手踱步,思索半響,苦惱地低聲自語“怎麼好開口嘛,何師兄也是,你反正與張觀主不熟,直接問又何妨?讓我來做得罪人的事。”
原來是何廣君接了宗門高層的傳訊,順道來查一查,上次張觀主替那頭水牛解除“厝牲嫁衣巫咒”,是否有一件奇特的“嫁衣”落下?
即使嫁衣有破損亦無妨,宗門願意出高價收購。
那次雲秋禾也在場,目睹張觀主解除巫咒,還出手幫忙,沒聽雲秋禾說起有什麼“嫁衣”的事。
而且這事還不能直接找雲秋禾詢問,那丫頭在這些事情不上心在意,但是懸雲觀的高層精明得鬼一樣,老傅也很不好糊弄。
何廣君用漸微境的秘術窺探一二,沒發現張觀主身上有特彆異常氣息流露,除了腰間黑布袋內有一絲陰寒鬼氣蹊蹺,但是聽說是一個養鬼瓶,好幾人都見過,其它幾處法器氣息都是正經的道門物品。
而何廣君不能久留,很不負責地將這個麻煩扔給了伍乾平。
伍乾平考慮再三,搖頭苦笑,算了,等會直接問吧,同生共死好幾次的兄弟,藏藏掖掖的他真做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