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前我的左護法職務將到期,前些時候,我師父來訊與我商議,詢問我是否有意去其它州擔任官職,可以進一步,我還一直沒有回訊,有些拿不定主意。”
雲秋禾看似很隨意說道,看著走近的張觀主。
秋陽灑在她臉上,笑靨如花。
張觀主笑問道“你自己的意思呢?”
雲秋禾輕輕瞪了一眼,不裝溫婉淑女了,“這些年我為宗門付出已經足夠多,我不想再受拘束,天下這麼大,想到處走走,積賺修為閱曆見識。”在宗門打理四年,當左護法又五年,她不想再耗五年,眼波流轉又笑道“張大觀主,你有什麼好去處介紹?”
“仙靈觀地盤太小,沒甚好玩的。”
張觀主一句話便叫女子薄嗔傷心,繼續道“明年春上,嶽師姐也出關了,你們做伴去一處好地方,多待兩年,將修為提升到自在境圓滿再出來。”
雲秋禾笑罵道“那個沒良心的,傳訊也接不到,我才不想和她做伴。是什麼好地方,你也去嗎?”
“事情安排妥了,我去閉關幾年。”
張觀主沒有透露什麼地方,故意賣了個關子,他需要清靜地方,一鼓作氣突破到金丹中期,識海中那縷精純魂絲,一直在緩緩散發魂力,被他吸收著。
院子裡花香浮動,待了兩個時辰,日頭偏西,張聞風告辭出門往北方飛去。
在都城護國天師府邸住下,第二日拜訪道監、大天師,幫仙靈觀討要一任鬼崽嶺駐守使,衝州、棲州各一任護法職務,明年開始,他要逐步外放自在境的弟子們去官場上曆練,順便積累各自人脈,不能總是無官一身輕。
些許小事,道監、大天師自無不應。
逗留了三日,前去重天殿走動恭賀,再飛往大奕朝靈寶觀住了數日。
六月初時候,他剛好帶弟子們進秘境,靈寶觀主持蘇閒元成功破境出關,他這個長老算是最後知道。
兜轉一圈回到宗門,已經是十月初,樹木蕭條季節了。
坐下喝茶時候,山長聊完其他事情,說起狗娃,道“張玄安認字、讀書還算勤勉,他與趙竹兒求了幾次,想要修煉功法,和其他學徒一樣修行打坐,保證不調皮搗蛋,趙師妹昨天還與我說這事。”
張聞風放下茶盞,搖頭道“還不到一年時間,遠遠不夠。可彆小瞧了狗娃,年歲雖小,賭咒發誓坑蒙拐騙他喝水一樣張口就來,三年時間觀心性,一天都不能少。”
“明白了,重心性然後重天賦。”
“沒法子,他的劍道天賦太出色,若是三年後心性考核不過關,便將他送回去,任由他在鄉下埋沒泯然眾人,不想養虎為患。”
張聞風在這一點上沒有討價還價餘地,他寧願不培養人才,道“那小家夥與學徒們混一起,才十個月時間,要修為沒修為,他拉幫結派手下有三十多個小弟,每個小弟看著都比他大,上半年時候便敢指點好些個學徒練劍,讓他們小考取得更好名次。要是讓狗娃學會本事,還不反天了。”
有範崇風暗中照看著狗娃,觀主什麼都知道。
一條條,一筆筆在本本上記載著。
那小家夥怕死,不敢隨便亂練其他小弟功法,擔心走火入魔手腳癱瘓,到時連飯都不能討。
“啊?!”
山長吃了一驚,他知道狗娃收了幾個小弟,當是小孩子玩鬨,便沒去多加理會,沒想到能夠收三十多個,那些學徒修道近三年了,腦殼有包哦。
從來沒聽說小家夥指點彆的學徒練劍之事,太匪夷所思。
沒有誰教過狗娃劍法,怎麼就有狗膽指點其他學徒?也不怕教錯了出問題。
真是天生的禍害,不可小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