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就乖乖的跟著丹恒走,丹恒停下他也停下,丹恒走哪跟哪,丹恒試著往旁邊挪了挪,眠月也跟著挪了挪。
丹恒被逗樂了。
怪可愛的。
沒走多久就遇到了一堆虛卒,三月七立刻取出弓,“你們後退——丹恒,我掩護你!”
眠月看著前麵加入戰鬥的三人,歪了歪頭。
旁邊傳來虛卒的嘶吼,眠月皺了皺眉。
好吵。
他輕輕動了動指尖,一股狂風迅速席卷而來,一把卷起虛卒扔向三月七麵對的虛卒。
三月七不解的撓撓頭,“丹恒,你啥時候——誒?!”
三月七回頭看到那股暴躁的風,“丹恒老師你收著點——”
“那不是我的。”
丹恒冷靜反駁。
“那還能是誰的?怎麼可能是可愛的小眠月捏出來的吧?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怎麼可能捏出這麼暴躁的風!”
眠月眨了眨眼。他身邊又冒出一個小型龍卷風,歪歪扭扭的竄到三月七身後冒頭的龐大虛卒身邊。
“欸欸欸欸???”
三月七懵了,看了看跟踐踏者扭打(物理)起來的小龍卷風,再看了一眼暴躁的吃了不少虛卒的狂風,陷入頭腦風暴。
丹恒很冷靜,“看起來他不僅有自保,還很強。”
動動手指捏出一個能和踐踏者扭打起來的造物,這種實力不得不重視。
眠月湊到丹恒身邊,指了指踐踏者,“它,好吵。”
丹恒陷入沉思,試探性的問,“那你想怎麼處理……”
眠月沒去看踐踏者,“把它扔出去。”
“這個大塊頭怎麼扔出去啊,踐踏者是反物質軍團的兵武器沒有思想,特彆難受對付,所以我們要認真起來——”
眠月點點頭,“那可以直接消滅?”
“按理講是這麼說——誒等等你——”
狂風和小龍卷湊一起碰撞了一下,虛卒消失。
“…想做什麼。”
三月七完整的說完一句話後陷入了沉思。
太離譜太邪門了。
眠月無辜的看向三月七,“我會點防身術。”
“這叫會點防身術?”
“你管這叫防身術?”
三月七和穹的聲音先後響起。
丹恒扶了扶額,“……把敵人全消滅了也是防身術,不是嗎?”
“……好像有點道理?”
“好像有點道理。”
“哎不是複讀機啊你!”
三月七瞪了一眼穹,穹也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臉“寶寶不知道哦”。
“電梯果然用不了……”
丹恒無視這邊打打鬨鬨,檢查了一遍升降台,“三月,你在這兒去附近看看,我和眠月去防衛科找阿蘭。”
“哎行行……所以丹恒老師你會不會修電梯?”
“……那個我不會。”
丹恒拉著眠月快步離開。
丹恒牽著眠月的手指熟練的打著轉,“這兒有點繞,抓緊了。”
“嗯……”
以前是不是也有人拉著我的手……帶著我去哪裡?
太奇怪了。
–
眠月一路非常聽話,跟到了主控中心。
“姬子姐,我跟你說,我們一路上……”
三月七看到等候在邊上的姬子興奮的過去分享激動的心情。
丹恒看了一眼周圍,“大部分人科研人員都在……看來防衛科很迅速的安全撤離了人員。”
丹恒帶著眠月到姬子身邊,姬子看了看穹,再看了看眠月,輕笑,“你們兩個居然都失憶了?真是奇妙呢。”
“我沒見過你們……但你們幫助了空間站,空間站會報答你們的。”
粉頭發的女生向二人點點頭。
“艾絲妲,這次到襲擊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子疑惑的看向艾絲妲。
“我不知道……這次襲擊完全沒有預兆,要不是阿蘭發現的及時……”
艾絲妲歎了一口氣,“對了,你們又幫了我們一個忙,關於這個,我——”
“滴——滴——滴——”
“警告,警告,空間站遭受不明襲擊。”
艾絲妲一驚,猛回頭,“是末日獸,該死的,怎麼會有這玩意?!你們快坐列車離開!”
“可是……”三月七還想說什麼,姬子對三月七點點頭,招呼四人離開。
–
“就這麼走了?”三月七有點不甘心。
“星穹列車從來不畏懼前路坎坷,當然不會就此離開。”
姬子搖搖頭,“我們去月台,那兒見得到末日獸,我們去那裡好施展。”
“好,姬子姐我們快點走!”
眠月拉了拉丹恒的手。
丹恒反過來拉住眠月的手,拉著他跟著姬子奔向月台。
眠月目光又落在丹恒的手上。
這手……好熟悉……
到底是誰呢……
丹恒倒也習慣了眠月一聲不吭的樣子,“一會情況十分危險,你站在我身後就行了,打不打都沒關係,安全最重要,懂了嗎?”
“嗯……”
–月台
五人直麵末日獸。
眠月看著丹恒抽出長槍開始和小夥伴配合打末日獸。
他應該做點什麼?
比如……
眠月閉了閉眼。
他的力量……有多少……
三月七拉弓正準備瞄準末日獸弱點,一隻仙鶴突兀的出現。
仙鶴張開翅膀飛到末日獸身邊,不等三月七驚呼,仙鶴直接炸開。
狂躁的風糊了末日獸一臉。
末日獸?
什麼玩意連續抽了它十幾個嘴巴子?
三月七默默回頭看向無辜的眠月,“……丹恒老師不會這個,所以是你搞得?”
眠月乖巧的點頭。
“哈????你彆騙我啊?!”
姬子若有所思的看向眠月。
“我好像想起來了一點……你……是我師父嗎?”
眠月突然湊到丹恒身邊問。
“……啊?”
丹恒迷茫的看向眠月。
末日獸回過神來後怒吼一聲,張開爪子就要拍向眠月。
眠月認真的看著丹恒,手揮了揮一把藍白色的長槍一閃而過揮出一隻仙鶴,又糊了末日獸一臉。
末日獸我要告訴媽了!一連抽了我幾十個嘴巴子!
丹恒仔細回想了一下,勉強記得記憶裡好像是有一個徒弟……?
“好像……是有?”
丹恒懷疑了一會後很自然的接受了冒頭的徒弟,“我不介意多個徒弟。”
丹恒對傳承記憶的看法沒意思的,是坑的抵死不從,有意思的湊個熱鬨。
自家長輩也沒跟他說清楚,但說過,隻要你想,你就是全新的人。
感覺前些飲月君埋的坑不少,那他從裡麵挑挑揀揀一些有用的,沒毛病。
但如果有前任飲月君的坑讓他填,能填就填填不了找人。
丹恒心放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