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閉眼躺下了,剛合上眼就睡著了,準確的說是暈了,失血太多,身子早就不行了,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
白大夫和白茯苓身子筆直的坐在閨女的婚房裡,沒有說話,沒有動靜,就仿佛兩具雕像。
門外的村民看了半天,也擔憂了起來,就怕這兩人想要自尋短見,於是都進屋裡來了,苦口婆心的勸道。
“白大夫白夫人,要節哀啊”
“是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張家一定會遭報應的。”
“你們兩個可千萬彆想不開啊”
村民有一句沒一句的勸道,他們還不知道昨晚張家發生的慘案,隻知道石頭渾身是血抱著白茯苓的屍體走了出來,還不知道石頭殺了九個人。
白大夫沒有吱聲,滿臉滄桑。
是該離開這裡了啊,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念了的,留下來隻是徒增傷感而已。
話說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兩馬車的捕快也到了村口,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裡尋起。
“喂,老頭,你可否知道你們村昨晚有沒有人帶回來了一個死人?一個女的屍體。”捕快問著路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大爺。
“昨晚?死屍?這我可不知道,你還是去問彆人吧。”老大爺回了一聲,然後慢悠悠的走了。
“老頭,那今天你們村有沒有人辦喪事?”捕快問道。
“喪事?”老頭想了一會,然後出聲道“有是有一家,不過聽聞很邪乎。”
“怎麼個邪乎法?”捕快不解的問道。
“喪事喜事一起辦,新娘死了,穿著紅嫁衣,新郎穿著白麻衣,你們說邪乎不邪乎?好端端的一個小夥怎麼就娶了一個死人,聽到都怪害怕的。”老人家活這麼大,還真的沒聽聞過這樣的事情,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捕頭,你說是那家嗎?”一個捕快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
“老家人,你可知道那戶人家在哪裡嗎?”捕頭有些禮貌的問道。
“是村裡白大夫家,就在那邊,你問問就知道了,村裡就一個大夫。”老人家說完慢悠悠的離開了。
“謝謝老人家。”捕頭道了聲謝,就駕著馬車往老人家指的地方趕去。
一路問了一些人,才找到了白大夫的家,進門一瞧,村民挺多的,都穿著麻衣送葬,往裡一看,若不是現在還算是白天,要是晚上沒準會被嚇一跳。
“捕頭,還真的有些邪乎,我感覺心裡毛毛的。”一個膽小一些的捕快出聲道。
“請問,這裡是今天死的人嗎?”捕頭出聲問道。
“昨晚死的,被城裡的有錢人害死的。”一個村民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是城裡的張家?”捕頭又問道。
“沒錯,就是那個張家,可惡的張家,就該遭報應。”一群村民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這裡沒錯了。”捕頭這下可以斷定這裡就是要找的地方了。
“官爺,你們來是乾什麼?是為我們做主嗎?”一個村民出聲問道。
“張家人喪儘天良,做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們官府不管的嗎?”還沒等捕快回答,又一個村民出聲問道。
“這個”捕頭有些說不出口,確實,受了冤屈的是死去的這個女子。
“捕頭,和他們廢什麼話。”有個捕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問你們,昨天進張家救人的那個男子在哪裡?”
“你問的可是鐵柱?”
“應該就是他,昨日他進了張家救人,殺了九個人,九條人命,知府老爺命我們前來抓拿歸案。”一個捕察沒好臉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