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踏入費寶山的辦公室,空氣仿佛凝固了。
費寶山坐在桌後,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陸陽剖析。
"李科長,請坐。"費寶山的聲音平靜,卻暗藏鋒芒。
陸陽不動聲色地坐下,"站長找我有事?"
費寶山盯著陸陽,緩緩道"我想聽聽你對張奎案的看法。"
陸陽微微一笑,"我覺得證據確鑿,張奎罪無可恕。"
費寶山眯起眼睛,"哦?你親眼所見?"
"我雖然沒親眼目睹射殺王琦,但我確實和張奎交過手。"
"說說看。"
陸陽娓娓道來,描述了他如何被張奎製服,又如何逃脫的過程。
費寶山不時插問細節,"你說張奎槍法不準,為何能一擊斃命王琦?"
陸陽沉思片刻,"或許是憤怒蒙蔽了理智,導致失手。"
"你對張奎的動機有何看法?"
"我猜測他可能早已被日本人收買。"
費寶山冷笑,"你剛來不久,就對張奎如此了解?"
陸陽不慌不忙,"我隻是根據現有證據推測。"
兩人你來我往,宛如一場無聲的博弈。費寶山步步緊逼,陸陽則滴水不漏。
終於,費寶山似乎無計可施,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陸陽起身離開,背後仿佛有一雙眼睛緊盯著他。
與此同時,胡大海潛入關押張奎的牢房。
"張科長,吃了這個。"他塞給張奎一粒藥丸,"裝死,我會救你出去。"
張奎猶豫片刻,終究吞下了藥丸。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不久後,費寶山又召見了胡大海。
"胡隊長,你覺得李鐵生這人如何?"
胡大海心中一緊,裝作漫不經心道"挺正直的一個人。"
費寶山追問"他和張奎有什麼過節嗎?"
"不像啊,他們平時沒什麼交集。"
"那天晚上,你看到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胡大海搖頭,"沒有,李科長表現得很專業。"
費寶山若有所思,"你確定?"
"千真萬確。"胡大海斬釘截鐵。
兩人你問我答,胡大海始終維護著陸陽,費寶山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最後,費寶山歎了口氣,"好吧,你先去忙吧。"
胡大海如釋重負,匆匆離開。
費寶山站在窗前,望著陰沉的天空。
他感覺真相就在眼前,卻又似乎遠在天邊。
半個鐘頭後,一個特務像被鬼追趕似的衝進費寶山的辦公室,喘著粗氣報告"站長,不好了!張奎張奎死了!"
費寶山猛地站起,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像是一聲哀鳴。
他大步流星地衝向關押張奎的牢房,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仿佛敲響了喪鐘。
牢房裡,張奎躺在地上,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像是一朵凋謝的紅花。
他的眼睛大睜著,仿佛在控訴著什麼。
費寶山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張奎的鼻息,冰冷的觸感讓他心裡一沉。
"怎麼回事?"費寶山的聲音低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