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突然喊道。
西田倒在雪地裡,臉色發青。
"該死!"守備隊長咬牙切齒,"這些該死的抗聯!"
陸陽看了看天色。
再有兩個小時,天就完全黑了。
到時候,這支部隊將陷入絕境。
沒有向導,沒有補給,沒有營地。
他們連回城的路都找不到。
而老關的人,早就在埋伏了。
"山佐閣下,我們真的不能回去嗎?"
守備隊長幾乎是在哀求。
陸陽裝作思考了一會。
"好吧,再找一個小時。"
"如果還找不到,就原路返回。"
守備隊長如釋重負。
但他不知道,回去的路已經被暗中改變了。
所有的標記都被抹去。
所有的足跡都被大雪掩蓋。
這支部隊,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老關穿著繳獲的日軍軍裝,帶著二十個人來到城門前。
"緊急軍令!"他用生硬的日語喊道。
城門上的哨兵探出頭"什麼軍令?"
"守備隊遭到抗聯伏擊,命令我們回城增援!"
老關舉起一麵日軍的旗幟。
那是陸陽特意留下的。
城門緩緩打開。
偽軍隊長跑出來"情況怎麼樣?"
"死傷慘重,快打開城門!"
二十個人魚貫而入。
都是老關精心挑選的。
個個都會說日語。
城裡隻剩下不到五十個守軍。
大部分是偽軍。
"隊長呢?山佐少校呢?"
偽軍隊長追問。
"在後麵,帶著傷員。"
老關的回答滴水不漏。
就在這時,城外響起槍聲。
"抗聯!"
偽軍們慌了神。
老關等的就是這一刻。
"砰!"
偽軍隊長的腦袋炸開。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
二十支槍同時響起。
城門口的守軍瞬間倒下一片。
山中
"聽!是槍聲!"
守備隊長舉起望遠鏡。
"是城裡方向!"
士兵們騷動起來。
"八嘎!中計了!"
守備隊長臉色鐵青。
"全體都有,立即返回!"
陸陽冷笑"現在知道返回,太晚了。"
他悄悄打了個手勢。
山林中響起密集的槍聲。
"趴下!"
守備隊長撲倒在雪地裡。
但更多的人已經倒下。
"長官!我們被包圍了!"
士兵們驚慌失措。
陸陽拔出手槍,對準守備隊長。
"你!你是"
守備隊長終於明白了。
"砰!"
一顆子彈送他去見天照大神。
剩下的士兵都舉起手。
他們已經沒有了戰意。
饑寒交迫,又中了埋伏。
"繳槍不殺!"
老關的聲音在林中響起。
老關站在糧倉前,看著戰士們搬運糧食。
一袋袋大米,一箱箱罐頭。
還有軍用罐裝牛肉,是日本人的儲備。
"隊長,你看這個!"
一個戰士從角落裡搬出幾箱藥品。
有磺胺,有奎寧,還有止血繃帶。
這些都是他們最缺的。
軍火庫裡的收獲更大。
幾百支三八大蓋,上萬發子彈。
還有幾挺歪把子機槍。
"都裝車,快!"
老關看了看天色。
他們必須在天亮前撤離。
城裡的百姓也來幫忙。
有人推來板車,有人牽來騾子。
"同誌,給我們也留點糧食吧。"
一個老大爺顫巍巍地說。
老關立即下令"每家分五十斤大米!"
百姓們歡呼起來。
【山中】
陸陽押著繳械的日軍,往山裡走。
這些人會成為交換戰俘的籌碼。
天已經完全黑了。
但他熟悉每一條路。
忽然,一個日軍士兵絆倒在雪地裡。
"起來!"
押解的戰士用槍托捅他。
"我、我走不動了"
那個士兵渾身發抖。
陸陽蹲下來看。
這是個年輕人,可能還不到二十歲。
腳已經凍傷了,發黑發紫。
"給他喝點酒。"
陸陽掏出酒壺。
是那種加了人參的燒刀子。
"為什麼"
年輕的士兵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你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
陸陽用日語說,"被天皇騙來的可憐人。"
士兵低下頭,眼淚掉在雪地裡。
"我、我隻是個農民的兒子"
"所以,好好活著回去。"
陸陽站起身,"告訴你的鄉親,這場戰爭是錯的。"
陸陽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山穀裡傳來一聲慘叫。
是剛才那個日軍士兵。
他趁人不備,從靴子裡摸出一把短刀。
刺向身邊的押解戰士。
鮮血染紅了雪地。
"八嘎!"
其他日軍戰俘也開始暴動。
他們寧死不降,像瘋狗一樣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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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的眼神瞬間冰冷。
剛才的憐憫蕩然無存。
"全部就地處決!"
他抽出南部十四式手槍。
"砰!砰!砰!"
槍聲在山穀裡回蕩。
那個年輕的日軍士兵倒在雪地裡。
臨死前還喊著"天皇萬歲"。
"這就是日本人。"
陸陽對著屍體啐了一口。
"表麵溫順,骨子裡都是瘋子。"
押解的戰士包紮著傷口。
短刀刺進了他的肩膀。
"首長,我沒事。"
陸陽搖搖頭"不能對敵人心慈手軟。"
"這些畜生,連投降都是假的。"
這些惡魔,不配得到任何同情。
"把屍體處理掉。"
陸陽下令,"彆讓他們汙染了這片土地。"
戰士們把屍體推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