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淩帝前腳剛走,後腳嫻嬪就發了癔症,口口聲聲說要見皇上。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二.一四九
慶淩帝沉沉:“朕去廣陵宮,你們不用跟來。”
塌上的嫻嬪雙眸緊閉,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
慶淩帝自言自語:“衛威然,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當初不顧一切把花之遙封為嫻貴人,還賜了一宮主位,甚至於為了她,傷了淑妃的心。”
衛威然垂眸,斟酌再三道:“奴才是個閹人,豈懂得這些道理,奴才隻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嫻嬪蹙著眉,惺忪著眼看他,眉眼間儘是柔情似水。
淑妃垂眸:“臣妾恭送皇上。”
淑妃抬眸,望著他:“皇上,您怎的又過來了?”
此刻就算再會惹得皇上厭棄,他也要說。
慶淩帝聲音難掩尷尬:“淑妃,你怎的在這裡?皇額娘那邊?”
她躺在床上流淚,眼角的淚痕劃過臉頰,涼涼的。
慶淩帝側眸看向衛威然。
淑妃像是突然被嚇到,故作驚慌地回頭,眼神中,有瞬間的濃情蜜意,可在看到他懷中之人的下一瞬,又迅速消散,帶著些錯愕和意外。
淑妃一個人站在廊前,身穿一件通體雪白的狐裘披風,手裡拿著一隻紅綢,上麵寫著一句話。
衛威然聲音淺淡:“嫻嬪娘娘,您說要離開廣陵宮,如今也算是如願了,皇上對您的情誼不算淺,還望嫻嬪娘娘莫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片真心。”
衛威然走入了殿中,低聲道:“趙太醫,嫻嬪的病要緊嗎?”
淑妃,當真是你漫長人生的一根刺。
慶淩帝眉眼抱歉地看著淑妃,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什麼,隻道了句:“有勞。”
行至廊前,將傘扔到一邊。
“當日新婚,朕應了你一句夫君,卻沒有做到與你如並蒂蓮一般相親相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朕,替你覺得委屈。”
她慌亂下跪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慶淩帝將嫻嬪放置在塌上,安排趙太醫為她醫治後便出了屋,背手站在門口,望著門外的雨幕出神。
他剛想開口,懷中的嫻嬪呢喃道:“皇上……皇上……”
宮門虛掩著,推開的刹那,小太監便被宮裡麵的景象驚呆了。
養心殿中。
衛威然擺擺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衛威然誠惶誠恐地在他身後急切道:“皇上,要快些回宮,您身上的衣衫濕了,若是著涼,那就是奴才們的罪過了。”
陳嬤嬤神色大變:“娘娘,並蒂花乃是夫妻相親相愛的寓意,您拿著這花……皇上那邊……”
皇上,你曾說過生生世世隻愛我一個人,你還是食言了。
淑妃起身,往旁邊讓開了路,屈膝道:“皇上,太後娘娘那邊,臣妾會再去勸說,以太後娘娘的寬宏大量,定然會免於之遙妹妹的刑罰。”
小太監用儘全力將傘傾倒在慶淩帝身上,先行一步推開了廣陵宮的宮門。
淑妃垂眸莞爾,抬出冰涼似無骨的青蔥玉手附上了慶淩帝的唇,低語道:“皇上,臣妾不覺得委屈。”
慶淩帝抬手刮了下淑妃的鼻尖,嗔怪道:“你怎會不委屈?剛才你還擔心嫻嬪受涼,卻沒有去想自己也為嫻嬪身處雨中求太後恩典,還在雨中給朕行禮,瑤荷,你是當真要朕覺得虧欠你嗎?”
(本章完)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