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老寡婦帶著全家去逃荒!
賀傳雯拋出自己的籌碼,當然她絕對不可能替彆人賣命,她故意寫下藥方,一來是還人情,二來是想用她的藥方換來找老五的機會。
呂毅猶豫片刻,畢竟他手上也有像王太醫這樣醫術高明的人,隻要有了藥方,其實有沒有賀傳雯都差不多。
但呂毅為了防止賀傳雯提出什麼不合理的條件,他裝作糾結的模樣,想要繼續加籌碼,“可我實在覺得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萬一您被其他人招納,到時候我哭都來不及。”
“世子放心,我給您的藥方,不會再送給第二個人,”賀傳雯知道呂毅擔心什麼,無非是擔心自己以後會站在他的對立麵。
而賀傳雯本身是不太關心黨派之爭,說到底,在她心裡,無論是現在的太子夢傑,還是如今炙手可熱的呂毅,都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都是為了自己上位,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於她而言,無論以後是據書裡所寫一般,呂毅成為太子,最後繼位,還是太子蒙傑活下來,成為新帝,對她這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而言,沒有差彆。
她隻想將老五安全找到,帶回依山縣,等北蠻子退兵後,她要找出改善土壤質地,增產的方法。
聽見賀傳雯的保證,呂毅滿意地點了點頭,緊接著才一臉和善地詢問賀傳雯的條件,“不知阿奶想要我做什麼?我定義不容辭。”
“想讓你幫我找個人,他兩個月前來到玄州城,本是給知州送信,可他遲遲不歸,我沿路找過,發現他很有可能是在玄州城消失不見,所以想請世子替我尋他。”
“不知那人是誰?”呂毅沒想到賀傳雯開出的條件竟然是找人,難免讓呂毅覺得賀傳雯多少有些小看自己。
“我兒子,他叫趙五平。”
“原來如此,怪不得阿奶如此在意此人。”
呂毅聽說是趙家的人,就算賀傳雯沒有拿藥方換,他也會幫忙找,隻不過有了藥方,呂毅會更儘心。
故回園子後,呂毅喊來葉二,依照賀傳雯的描述,囑咐葉二。
“這件事務必要辦妥,讓現在手裡的人都出去找,一定要找到。”
“是!”葉二自然無有不應,但他卻並未立馬離開,而是朝呂毅稟告了另外一件事,“主子,昨日攔住告狀的那個老頭說他不告狀了,想要離開,還有,在您去酒樓的時候,有兩個自稱是那老頭兒子、兒媳的人說想要求見您,被咱們的人攔下來了,後來他們又說想接告狀的老頭回家,為了防止他們亂說話,咱們的人先把他們看了起來。”
聞言,呂毅微微皺眉,他沒想到原本想要賺個好名聲,卻被扯進了這件麻煩事。
“暫時先這樣吧,明日我會去知州府,見見劉知州,順便探探他的口風,再決定這件事如何處理。”
“是!”
……
次日,呂毅到了知州府,看守大門以及巡邏的人全部都換成了新麵孔,足以見得前天在知州府大門前發生的事情,劉知州也知道了。
顯然,劉知州礙於呂毅,選擇放棄自己的手下,畢竟像看大門和巡邏的人可代替性比較大。
同時,劉征正在書房,看著從其他地方給他送來的書信,隻是信中提到的恐怕並不是好消息,他的眉頭緊鎖,臉上愁雲密布,正準備回信。
一仆人在門外稟告,“老爺,平安世子到了,說要見您。”
“他來做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劉征思索片刻後,將手上的信件放入火盆待全部化為灰燼,才開口回應“知道了,先請世子去正廳飲茶。”
說完,劉征將還沒有寫一個字的信紙用一本書壓著,接著朝門外走去。
呂毅悠閒地飲茶,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倒是劉征胡思亂想了一通,前陣子他向平安世子示好,這世子卻故作清高,說他不欲與王叔的手下交好,免得惹定北王不快,卻不想沒過多久,平安世子竟然在知州府前打臉自己手下的人,而且還帶走了告狀的百姓。
雖然告狀一事,劉征是前天晚上逼問了自己的兒子劉皋,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是自己手下的通判在劉皋的請求下,瞞著自己,辦了這樁糊塗事。
但縱然劉征恨鐵不成鋼,也不可能大義滅親,讓兒子去頂罪。
劉征總共兩個兒子,長子劉皋,次子劉卓,皆是小妾所生,而他的正室夫人膝下多年無子,他原本是想要讓劉皋養在夫人身邊,卻不想他的夫人完全沒有想要養庶子的打算,劉皋無人管束,養成驕奢淫逸的惡習,後來雖然他又得了一個庶子劉卓,但劉征怕小兒子也會壞,便送劉卓去了依山縣,讓弟弟照看,他根本不知道,小小年紀的劉卓也養歪了。
劉征惴惴不安,要是換一個人要管這件事,可能他借定北王的勢,直接無視,恐怕也沒人敢在北夏省說個不字。
但這人是平安世子,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雖然北夏離皇都十萬八千裡,但像劉征這樣的官員,可對皇都發生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
當今聖上最喜愛的就是這個平安世子,特彆是南邊的兵亂平息後,聖上幾次召見平安世子,連現在的太子蒙傑都要靠邊站,據說,聖上有另立太子的想法,可當今太子並無錯處,沒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能改立儲君。
可要是聖上想要做一件事,哪裡有做不成的?隻是有時間的長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