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下麵的空間不大,
剛好能容一個下一個人爬進去,稍稍抬頭就能碰到床底。
而且
在這下麵味道很重,東西也堆了不少。
陳初一伸手一掏,摸到了一樣事物,借著透進來的亮光一看立刻就給撇到了一旁。
是一個破了洞的底褲!
上麵黴跡斑斑還有一些焦黃的痕跡,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給扔到這床底下了。
再一掏一塊繡著牡丹的肚兜掏了出來。
不用想了,指定是之前某個家夥在外頭帶進來的,為的就是打發那寂寞長夜,所以
陳初一也給丟了,
誰知道上麵死了多少條小生命。
就這般。
陳初一在床底下摸索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物件被掏了出來,肚兜,底褲,襪子,草鞋,酒葫蘆,竹筒,
前後一檢查無一例外都沒有任何古怪。
“嘶!”
“床底下就這點地方,不在這還能在哪?”
“還能”
陳初一看向了身子下麵潮哄哄的泥土,思了一下,手往腰間一抹,那銅錢劍被掏了出來。
也很快
隨著叮的一聲,那銅錢劍像是碰到了啥堅硬的物件,陳初一麵色一喜。
這下挖的更起勁了!
就這般,
不大一會的功夫,一個被油氈布包裹的壇子被挖了出來。
壇子腦袋大小,黃泥封口。
晃了一下,裡麵有東西。
陳初一沒有爬出去,而是選擇在床底下開壇子。
保險起見,
陳初一竅穴運轉,那銅錢劍也被緊緊捏在手中隨時待命。
隨著壇口的黃泥被敲落,把裡頭的東西倒出來的時候,陳初一心頭一滯,隻見一堆枯骨散亂的被倒在地上。
看著麵前的骨頭,陳初一嘖了一聲。
“怪不得昨晚睡覺的時候感覺身上壓了東西,感情小爺先壓人家的!”
找到了這鋪子鬨邪祟的存在,陳初一從床底爬了出來,壇子他給埋了回去,骨頭則是被包裹著放在了床底。
至於說這東西與那魏跛子有沒有關係?或者說留在這寓意為何,隻有等到明兒開爐的時候才能知曉了!
對於這次大掃除,那黃爺很是上心,整個下午的時間領著數名差役過來查看過幾次。
早就搞定好事情前後的陳初一在房舍裡頭揮灑著汗水自然沒有被注意到。
值得一說,
之前過來找麻煩的那對臥龍鳳雛在被其趕出了屋子後可就慘了。
這倆家夥在外所裡頭沒啥大能耐,就隻能欺負一下新來的,麵對外頭那些老油子是沒有任何的脾氣、
房舍他們倆不敢進,外頭像是掃院子那種輕鬆的活計又輪不到他們,二人就被排擠去打掃茅房了。
要知道那茅房每日可是承載著幾十口漢子的排泄。
裡頭的環境一個慘字不足以形容。
反正陳初一頭一次進去的時候,差點沒折在裡頭,那場麵那味道不想便知是何種境況。
這不。
縱使到了傍晚吃晚飯的時候,這倆家夥依舊在院子裡頭互相抱頭嘔吐著!
翌日清晨。
陳初一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比起前一夜,這一夜沒了鬼壓床睡得不要太爽,一夜無夢,精神頭十足。
因為要帶著骨頭去燒屍房。
陳初一就沒著急出去,待屋子裡頭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手往床底一掏。
“呼!”
一口濁氣呼出,理了一下思緒便隨著一眾泥腿子趕往了前院。
在外所中,是沒有早飯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