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一語氣輕鬆,聽著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以致於一幫子水匪都認為自己是聽錯了,出現了幻覺。
“你說啥?”刀疤漢子脖子一伸側著耳朵想要確認。
陳初一麵色依舊,淡然道“我說你們這些家夥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蛀蟲,都是披著人皮不乾人事的畜生!”
“這次聽清了沒?”
畜生?
呼!
刀疤男臉那頂著護心毛的胸口劇烈起伏,一張臉更是黑成了鍋底色。
多久了,
有多久沒這樣敢有人和他這般說話了。
而此刻麵前一個黃口小子竟然罵他是畜生?
還是當著這老些人的麵,
我不要麵子的?
不過不等他回應,一個急於表現的小弟出了頭。
“小子!”
“敢跟我們大當家這般說話,你他娘這是在找死!”
說著一抬手亮起手中未帶鞘的大刀一刀劈來。
看到動刀了,麻子想要推開陳初一,以身攔在陳初一的身前。
這件事究其根源畢竟是因他而起,若是沒有這場酒,若是沒有留他,就不會生出這樣的事端。
隻是
麻子隻覺得自己的這一推像是推倒了一麵牆一般,任其使用多大的力氣對方就是絲毫不動。
麻子知曉自己的力氣,之前在燒屍所裡麵碰到起了屍的屍體,他單憑一膀子力氣就能將那些屍體給送進爐子裡麵。
而此刻
“嗯?”
陳初一笑道“都說了,沒事的!”
說完便輕描淡寫一抬手隻聽的錚的一聲,那人手中長刀像是劈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接著就被蕩開,身形也往後退去了十數步!
這下眾人又愣住了。
“嘶!”
“這小子”
“大當家的,這小子有古怪!”
一刀落空的那人捂著手掌再次靠近,而那隻被捂著的手掌有絲絲鮮血冒出,顯然是在方才那一擊中受了不輕的傷。
刀疤漢子沒有理會受傷的小弟,而是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年輕人。
“嗬!”
“看走了眼,竟然是位入境修士!”
陳初一沒有答話,刀疤男往後退了退,掃了眼那些還沉浸在震驚中的村民。
“兄弟,上次來的時候並未見過你,想來不是此地人士吧?”
陳初一笑笑。
刀疤漢子繼續“這樣,你的這位親戚以後月錢不用交了,以後那些深水區隨便進,而且,方才是我手下莽撞,為此我在給兄弟你擺上一桌,怎樣?”
陳初一依舊沒有搭話,心道對方夠可以的。
當著這老些人麵能說出這些話,不說彆的,單是這能屈能伸的氣度就值得稱讚。
但是
這不足以活命啊。
看著陳初一帶著一臉的戲謔看著自己,刀疤漢子麵色陰沉不定,而方才那老頭跳了過來。
“小子,彆給臉不要臉!”
“兄弟們上!”
這一次刀疤漢子沒有阻攔,看了一眼放在樹蔭下的巨斧就靠了過去,同時身側一幫子小弟都圍了過來。
柴刀,樸刀,魚叉,長棍,一時間各式各樣兵器全都朝著陳初一身上招呼來。
“初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