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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萱從懸天闕的正殿走出來已是傍晚時分,夕陽西落,赤霞遍天。
本以為她離開懸天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商議了許久,竟然隻是假裝她沒回來過。
理由很簡單,清重此番行事不簡單,若能借她查清清重的目的最好,再說她這般人才,懸天闕也不想隨意放棄。
當然……其中緣由少不了她師尊幫腔。
林若萱曾經認為她師尊隻是私下裡會有一些小脾氣,畢竟平日裡在她麵前都得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在其他仙尊麵前禮儀相貌也不會差到哪去。
到頭來,還是個沒說兩句就要炸的脾氣。而且其他幾位仙尊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甚至不止赤明嚷嚷,彆的仙尊也嚷嚷,雖說是嚴肅的場合,但到頭來,也沒有那麼嚴肅。
不過說到底,還是靠她的天賦和實力得到了眾仙尊的認可。
明麵上為了她當然不能和清重隨意撕開臉皮,清重沒有將這件事拿到表麵上來說,私底下幫襯一點還是可以的。
再問到那行竊者的身份,林若萱便搖搖頭,道“不知,他自言是仙人,我向來也以前輩稱呼,上了仙界後,我們便分開了,也是從各方曆史記錄中才猜測到有關他的一些身份。”
“那他可是你師父?”左邊的仙尊道。
林若萱搖搖頭,“亦師亦友。”
“你連他善惡都不知,豈能說亦友?”右邊的仙尊道。
林若萱道“各位仙尊,我認為,一個人的善惡,非一個人的所作所為便能定下,他既幫我,自然是我的友。”
“那行竊者當年盜走了前任仙主的陣法筆錄,你的陣法,說是乾衍仙主教的還差不多。”
聽到賀蘭緒的名字,林若萱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道“是,仙尊。”
幾位仙尊說了幾句,話又扯到乾衍身上來,一人道“說來,清重這些年的作為也不比乾衍差,沒想到還有這種事瞞著我們。”
“照我看,那行竊者帶走的絕對不止一個陣法筆錄那麼簡單,說不定是有關仙界的什麼秘密。”
“當初乾衍在世的時候,他便精進了許多管理的法子,原本那些東西都會繼承到下一位仙主那裡,然而清重坐上了這個位置,這些東西大多依舊是在天諭山中。”
“哼,那些記錄也是由乾衍親自書寫,就算是他在世的時候,也不會隨意給我們看,活該被盜。”
“……”
聽到這裡,林若萱好奇道“敢問諸位仙尊,不知,乾衍仙主,是一個怎樣的人?”
幾人頓了頓,倒也沒吝嗇回答林若萱。
“他啊,說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甚至說來萬中無一吧。”
“雖然現在的局勢也不差,但若是他在世,局勢幾乎要反轉過來吧。”
“說來乾衍都隕落三千年了啊,這三千年裡清重的功績也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