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眸色深沉,盯著腕上的銀色鎖銬,冷冰冰開口,“這樣我怎麼去上課?”
南煦唇瓣怯懦幾下,沉聲解釋,“帶著我一起。”
莫莫閉上眼,深呼吸。
兩年,南煦依舊幼稚得令人發笑。
“你沒有彆的事情可做了嗎?準備一直跟著我?”莫莫仰頭望著南煦,眸色冰冷,“你一個南氏集團的二少爺,天天跟在我身邊,不怕記者大肆宣傳?不怕影響你們南氏集團?”
南煦盯著莫莫白嫩的小手,暗戳戳地順開她緊合的五指,骨節分明的手溜入她的指縫。
“不怕。”南煦的聲音堅定又高昂,像宣誓般莊重。
“我隻怕你離開我。”他緊緊扣著莫莫的手,箍在她腰上的力道收緊,仿佛說的都是真的一般。
“你不做實驗了?”莫莫長呼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鬱氣,平和地商量,“你們實驗室不可能讓外人進吧?”
南煦垂下眼簾,掩去黯淡下來的雙眸。
但是他的聲音聽不出絲毫落寞,“我沒呆在研究院了,現在在集團裡。”
莫莫麵色一怔。
果然,她的感覺沒錯。
南煦現在是掌權者了,否則身上怎麼會有那麼重的戾氣。
“嗯。”莫莫低聲回應。
許久,兩人都沒再出聲。
莫莫正低頭研究鎖鏈的解開方式,沒心情理他。
“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在研究院了嗎?”南煦突然出聲。
莫莫眸色一愣,頗為緊張地舔舔乾澀的唇瓣。
“為什麼?”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細聽之下還有逃避的意味。
莫莫盯著南煦左手腕上的紅繩,心中暗忖。
不會是當年她散布的文檔,導致他被開除了吧?
南煦盯著莫莫頭頂的發旋,許多話堵在胸口。
他想問當初那件事,是她做的嗎?
還想問為什麼。
可是,最終南煦隻憋出一句話,“我不想做實驗了,就退出了。”
莫莫聽後鬆了一口氣。
南煦感受到她放鬆的身子,心中苦澀蔓延。
他想聽到真相,可似乎她已經給了回答,他又開始害怕聽到。
那就當他自願退出研究院吧。
“汪汪~汪嗚~”餘安忽然衝進飯廳,仰頭叫囂著,伸出爪子扒拉兩人中間的鎖鏈。
莫莫回過神,思緒清明幾分。
她揪著鎖鏈一頭,低聲道“要給餘安喂點東西吃。”
南煦隻覺得心中一梗,不滿地掃向餘安。
“你都沒關心過我這兩年有沒有好好吃飯。”南煦頗為氣憤地握著莫莫手腕。
“餘安餘安餘安……你關心狗,都不過問我一句。”
南煦的委屈來得快速又莫名其妙。
莫莫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剛剛不是已經問過了?”
南煦所有不滿又被一口噎下去。
他惡狠狠地瞪了餘安一眼,妥協地將人放下,認命地去找給餘安準備的口糧。
整整三天。
彆墅裡隻有兩人一狗。
大部分時間,狗被關在後院玩,人在彆墅各個角落。
莫莫第三天睜眼的時候,終於說出這三天來第一句正經話。
“我手機呢?”
南煦抱著她的身形一僵,“丟了,用新的,我讓嚴樓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