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傅燕城走近之後,發現仲夏腳踝上戴著的鎖上,有一個紅點在閃爍。
他拉扯了一下卡在她腳踝上的東西,裡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夏夏,你是不是又想跑?”
“怎麼還是想跑,這麼不聽話?”
“你是要我打斷你的腿麼?”
男人的聲音響徹在這片空間,明明是溫柔的聲音,卻讓人毛骨悚然。
仲夏已經聽不見了,但她似乎知道這個鐵鏈在發出聲音。
她拚命的想要將腳踝上的東西扯下來,卻無濟於事。
“滾!”
“滾!”
她的指甲扣進了血肉裡,但是卡住她腳踝的東西紋絲不動,裡麵還在繼續傳來男人的聲音。
“眼睛看不見了,耳朵聽不見了,你非得讓我把你變成一個啞巴?”
“再靠近那扇門,你會繼續被電暈,好好在這裡麵待著,彆掙紮。”
傅燕城這才知道,這個地下室不簡單。
不僅能屏蔽外麵的一切信號,甚至還有各種開關。
一旦感知到仲夏距離地下室的門口很近,就會釋放電流。
剛剛押著仲夏的兩個男人,就是被這股電流擊中了。
但仲夏應該逃跑了不止一次,已經被電習慣了。
現在很麻煩的是,無法向仲夏傳達任何的消息。
她聽不見,看不見,本能的以為想帶她走的是壞人。
最糟糕的是,傅燕城沒有多少時間。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對一旁的其他人說道“她腳踝上的東西,不能弄下來麼?”
“傅先生,在您過來之前,我們已經試過了無數辦法,那種材料很堅硬,除非砍掉她的雙腿。”
傅燕城抬手揉著眉心,“查查門口的位置是不是有傳感器,把傳感器破壞了。”
“這個我們也探查過了,這個地下室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內壁和腳踝上的東西是同一種材質,砍不爛,擊不穿,除非將這個地方爆破試試,但這位女士無法在爆破之前走出地下室,會跟這裡共存亡。”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空間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傅燕城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地麵,保鏢繼續說道“地麵的材質也是一樣的。”
仲夏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卻不知道是誰。
她更不知道自己跟女兒隻隔著幾米的距離,她眼盲耳聾,而女兒隻有嘴巴能動。
盛眠喊了一聲,“媽。”
沒人回應。
她又喊,“林慕煙女士。”
沒人回應。
盛眠掙紮著想要爬過去,可她做不到,她的渾身都無法動彈。
仲夏被關在這間地下室裡,就算來救她的人就在麵前,她卻隻能繼續被關在這裡,仿佛要關一輩子。
盛眠隻覺得鼻尖酸澀的厲害,胸口鬱氣堵塞,瞬間吐出了一口血。
“盛眠!”
傅燕城嚇了一跳,連忙走到她的麵前,將她緊緊的抱著。
“眠眠,你彆嚇我”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才剛重逢,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就吐了血。
盛眠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疼,“救她,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傅燕城沒有答應。
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整個禁閉島都亂了起來,距離他和桑庭桉,和原罪約定好的時間隻剩下兩個小時,他必須儘快帶盛眠離開。
不然禁閉島內還會發生其他變故,到時候誰都走不了。
可若是離開,就帶不走仲夏。
他們來禁閉島,不就是為了尋找仲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