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
溫思鶴的臉色冷了下去,他跟這個男人是朋友,但是對方寫的題材和他一樣,兩人是競爭關係。
平日裡吃吃喝喝也就過去了,現在涉及到麵子問題,誰都不想退步。
他的視線又看向宮銜月,突然就覺得煩躁。
“宮銜月,你要是不道歉,那就真的自己走回去。”
他剛剛看到宮銜月要走,就知道她是在虛張聲勢,現在他讓她走,那是真的在讓她滾。
宮銜月站了起來,視線沒落到任何人的臉上。
“好,我走。”
說完,她就轉身。
宮銜月坐在沙發上,聽到邱洋揶揄。
“泥菩薩還有幾分血性呢,你就不怕她要跟你分手?”
溫思鶴被人看了笑話,更加生氣。
“分手?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何來分手,我看是最近太縱容她了。”
他的視線落在吳漾漾的腳踝上那裡確實腫起來了。
“先讓醫生過來給吳小姐看看吧。”
吳漾漾裝得大方的樣子。
“沒事,她從高中開始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我才說沒人喜歡她。”
溫思鶴將指尖的煙撚滅,心裡更加煩躁。
現在淩晨一點過,外麵的天是最黑的,宮銜月的身上隻有一個手機,該不會真的打算自己下山吧?
她應該沒這麼蠢,頂多砸房子周圍找個地方休息,然後等著白天到來。
溫思鶴強迫自己不去注意她,直接就上樓了。
宮銜月這會兒已經走出了幾百米,這條盤山公路很長很長,長到沒有儘頭。
她走了一個多小時,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天上還有月光,隻是月亮是彎彎的,一點兒都不圓滿。
山莊內,邱洋要去睡覺了,但是一直都沒有看到宮銜月進來。
他出來找了一圈兒,沒見到人,想著她該不會真的走回去了吧?這都一個多小時了。
他又給溫思鶴打了電話。
溫思鶴心裡本來就有氣,沒睡著。
“什麼事?”
“思鶴,一個多小時了,我也沒在外麵見到宮銜月,她該不會自己走出去了吧?這個時間點,沒有下山的車。”
溫思鶴本來就煩,現在更煩了。
“應該是找地方躲起來了,她是不要命了麼,才會在這個時候自己走下山。”
“我確實都找過了,沒看到人,我讓人查了監控,她確實離開了,走到山下估計要走到明天七八點,你真不去找人?要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
“邱洋,你這麼關心她,你這是喜歡上她了?”
邱洋隻覺得冤枉,抬手揉著眉心。
“我是覺得你玩歸玩,但是不能鬨出人命,她要真出了事,不好辦。”
溫思鶴心裡很不舒服,一方麵是防線不下宮銜月,一方麵是不滿邱洋對她的關心。
他還是穿上衣服,坐上車便出門了。
邱洋覺得好笑,到底還是關心吧,這人就是嘴硬。
溫思鶴將車開出半個小時,但是都沒有看到宮銜月。
他拿出手機,哥他打了電話。
但那邊卻關機了,他瞬間就急了,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嗎?
宮銜月本來還在用手機當電筒照亮的,但是現在手機沒電了,四周瞬間黑了下去。
她卻一點兒都不害怕,顧佑去世之後,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當時想跟著一起去,可顧佑要她活著。
現在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呢,就像是行屍走肉。
她不敢死,怕下去被顧佑念叨。